他們只知提防太子的動向,一定不會注意到我方的軍情,所以趁夜奇襲攻其不備是最有效的進攻方式。另外,殿下有令,凡是願意棄械投降者一律優招,如有反抗則是格殺勿論,不留任何反對勢力在,明白嗎?”
“是,將軍大人。”
“還有你們,太子那邊就交給你們了,太子的狀況比較奇特,他與麗妃等人獲取了火神官的支援,所以我已經情商皇廟中的神官鼎力相助,先行與神官會合後,再截斷他們的後路,以麗妃的地盤來說,鄰近東蠻的逃亡路線,是她唯一能夠選擇的,告知駐防的軍隊一行人的長相,謹慎嚴防。不容許他們有逃脫的機會。”
“是。”
“暫時就這樣了,如果再有狀況,隨時回報。”
“是!”
奉命而去的幾位將領離開後,宓勒搖著羽扇說:“宮外的狀況您都分配好了,問題是在皇宮內……您要親自領兵嗎?”
司琺爾正要回答時,書房的門卻被人大力地踹開。“我來領兵!”
“殿下。”司琺爾從書桌後起身。
“參見三皇子,颯亞殿下。”宓勒反應迅速地叩見,一面感嘆他家主子動作真快,什麼時候連小皇子都“落入他的手中”,看小皇子的模樣昨夜八成是在將軍府中過夜了。
“不必多禮,你是?”
宓勒搖搖扇子。“過去我們曾見過一次,恐怕您沒有記憶就是了。在前宰相的家中,當我去拜訪東野智大人時……”
颯亞灰眸骨碌地一轉。“啊,我記得你,是智哥哥的皇學院同學,確實是叫米……米……”
“敝人宓勒,颯亞殿下。”他高興地回答。“您真是好眼力又好記憶。”
“你會在這裡出現,和司琺爾是——”
“蒙將軍大人賞識,敝人暫居軍師一職,提供一點小小意見供大人參考。”
“啊,哈!智哥哥當初就說了,你足智多謀巧計多端,為人……相當的機靈,原來你是司琺爾的軍師啊?”颯亞刻意看了司琺爾一眼說:“那真是辛苦了。”
颯亞的直率,讓宓勒噗哧笑出。“還好、還好,身在下頭的人本來就該體察上意,就算辛苦也是應該的,能為將軍做事是我的光榮,哪敢抱怨。”
“宓勒,你的表情和你的話,恰成反比喔!”司琺爾冷冷地說。
颯亞嘲諷地白了司琺爾一眼。“你的臉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憑什麼說別人。”
“臣的臉不夠好看?想必是殿下的錯了,這些礙眼的紅痕,可不是我自己加上的。”司琺爾咬牙說。
昨天一時沒防到他的爪子,被颯亞給狠狠甩了一巴掌的事,司琺爾可沒忘。
“你是自找的!”臉一紅,颯亞又想起昨晚的片段。
可惡!這成為他颯亞永生難忘的一大恥辱。竟、竟在司琺爾的手下起了反應。
要不是事後颯亞努力告訴自己:起了反應的是身體本能,這和他是否遭受司琺爾的毒液所侵,或是被他迷得暈頭轉向一點關係都沒有!勉強用這說詞讓自己好過了一點,否則恐怕到現在他還在耿耿於懷。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那麼輕易地就背叛了自己的意識,颯亞初次嚐到所謂的“身不由己”是多麼令人憤慨、羞恥、又屈辱的滋味。
但,他也不是沒有還以顏色。哼哼地,颯亞揚著眉欣賞著司琺爾臉上那幾條紅痕,這次算是給他一點教訓,想玩弄別人前,也得先看看對方有沒有爪子。
活該——颯亞死命地瞪他。
你還不知省悟——司琺爾無言回視。
雙方正以互不相讓的眼色在相互對峙中,宓勒卻好死不死地挑中這關鍵啟口。“我就說嘛,府上又沒有野貓的身影,哪來的傷?原來抓傷將軍的元兇是殿下啊?那還真是令人好奇——將軍做了什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司琺爾難得地怒斥。
颯亞也困窘地咳嗽說:“少廢話了,談正事吧!”
喲,這下子他宓勒反成為兩人撻伐的物件?無辜的宓勒眨眨眼,也罷,深入追究這兩位“大人”昨夜的事,自己搞不好會在得到答案前就先被封口了。
“那麼殿下要親自率兵嘍?這有利也有弊啦!”宓勒煽煽風,去除這書房中怪異詭譎的氣氛說。“當然殿下的出現會令本軍士氣大振,畢竟有了追隨的目標,屬下要賣命也才有理由,正義之師的名號要打也才能響亮。不過,弊端也同樣在此,殿下可是要公開與自己兄長對立,敵人的消滅目標也會一口氣集中到您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