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對他來說,這種清醒卻是比肉體折磨更為殘忍的一種懲罰。
他根本無力抗拒自己被當做沒有生命的道具的一般的生活,而即便他已成了這般模樣,越星河卻仍是不肯放過他,不僅將自己丟給屬下折磨,更不斷用言語刺激自己,似乎真要將自己逼死才肯罷休。
可是自己畢竟是一個這麼出色的玩物,他又怎麼真心捨得自己死呢?
所以那人到底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雖然知曉若被人知道自己已經清醒過來之後會遭受更多不堪的遭遇,但是陸逸雲無論如何也無法坐視那個還未真正開始人生的十八死在自己面前,既然越星河口口聲聲說這些都是自己欠下的孽債,那麼便由他一人償還吧。
說不出話來,陸逸雲指了指十八,又對越星河擺了擺手,神色黯然地看著對方。
“你在求我放過他嗎?”
越星河不愧是一方霸主,他很快就從陸逸雲出手擋住自己的驚詫中鎮靜了下來。
看著陸逸雲一臉的無奈,越星河的心裡生起了無端的快感,他似乎已看到了這個男人完全臣服在自己腳下的那一日。
那個高高在上,總是在監牢外看著自己的風華谷谷主,終於也嚐到了作繭自縛的滋味嗎?
“如果我說不呢?”
越星河慢慢走上前,一把擰住了陸逸雲的手腕。
他要讓對方知道,現在沒有誰能和與他抗衡,也沒有誰有資格與他談條件。
越星河的力道很大,陸逸雲只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擰斷一般。
他輕輕地皺了皺眉,無奈只能從嗓子裡發出一些不明含義的氣聲,而那雙淡墨色的眼卻是變得堅決了起來。
他忍著痛,毫不畏懼地盯著越星河,目光之中漸漸多了幾分憐憫。
許多年前的越星河爽朗而豪放,讓自己傾心仰慕,而如今的他卻是這般冷酷傲慢,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影子已無法重疊在一起了。
陸逸雲眨了眨眼,嘴角多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他對越星河搖了搖頭,卻並非只是在懇求而已。
他也讓對方看見了自己眼中的不屑與厭倦。
陸逸雲這樣的眼神,還是越星河第一次看見,他眉梢猛地一揚,頓感受了輕蔑,卻又不願表現出來,只是將陸逸雲猛地拉進了自己懷中死死抱住。
“放過這個臭小子就像放過一條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你得知道,這都是我的恩惠,如果你再想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那我可不保證這個小子還能活著。”
越星河在陸逸雲耳邊如斯冷冷地說道,突然他提高嗓音喚來了不遠處的墨衣教守衛,讓他們將十八關入地牢,而邪醫則被送回藥廬,令派了一隊人看守,美其名曰保護。
看著十八被帶走之後,陸逸雲這才費力地想要從越星河的懷中掙扎了出來。
越星河抬手給了陸逸雲一巴掌,繼而對他冷冷說道,“你竟敢裝瘋騙我?!別指望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說完話,越星河已點了陸逸雲幾處穴位,用床上的被子將他一裹便抗回了自己的住處。
越星河給陸逸雲的懲罰並不算殘忍。
一根長達一米的烏藤鞭握在越星河手裡,而另一邊則是被鎖住手足綁在牆上的陸逸雲。
他已累得氣喘如牛,白皙的肌膚上更是畫滿了鮮紅的鞭痕,只不過每道鞭痕都恰到好處,連一滴血都沒有流。
比起那些在千機門給陸逸雲用刑的人來說,越星河委實算溫柔多了。
但是即便如此,烏藤鞭抽落在身上的一剎那,還是足夠痛得陸逸雲渾身顫抖不已。
又是一鞭甩出,越星河看著陸逸雲仰著頭無聲慘叫的模樣只是冷笑了一聲。
“有這麼痛嗎?有我挨的那些鞭子那麼痛嗎?又有我鎖骨被活生生割斷那麼痛嗎?”
說著話,越星河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自己眼上的那道鞭痕,記得當時他被餘九信偷襲打傷之後,陸逸雲怎麼都不肯信他,硬是害他生受了吊斷之刑,而這一件事,乃是他心中耿耿於懷的大恨。
陸逸雲艱難地抽著氣,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越星河,他的體質本就不同,旁人認為微不足道的疼痛對他而言已是足夠難受,更何況這對常人來說亦是十分痛楚的抽打。他知道上次的事是自己有些衝動了,可越星河這般三番四次地想要逃跑,換了誰也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看見陸逸雲的眼中竟是一片淡然,越星河就更覺火大。
他快步走到了陸逸雲的身邊,乾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