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快便會接近我軍南營。”
霍朗坐在大帳之中,一杯一杯地喝著酒,他夤夜不眠,等的就是外面這句話。
他放下酒杯,抬頭看了眼帳外,沉聲說道,“常將軍,照原計劃行事。”
站在帳中的天子軍副帥常思天點了點頭,隨即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帳外就傳來整隊集合的聲音,接著一切又歸於了沉寂。
霍朗陰測測地勾起嘴角一笑,既而揮翻了面前案几上的酒水,隨後也跟了出去。
墨衣教問天宮的密室之中,陸逸雲神色憔悴地坐在桌邊,他撫摸著阿傻生前最喜歡的小木人,眼裡早已是溼潤一片。
雖然他從未得到過阿傻真正的回應,更未品嚐過父慈子孝的天倫之樂,但是他依舊毫無悔恨地照顧著那個孩子,希望他可以幸福。
只是,自己的一念之差,終究還是害了自己最想保護的人。
就像十八說的那樣,是不是沒了阿傻自己與越星河之間也少了層羈絆,今後是生或是死,也少了分顧忌?
聽到密室石門開啟的聲音,陸逸雲放下了手中的木偶,雙目低低地垂了下去。
面對陸逸雲,越星河如今已說不出愛恨,他緩步走到對方身邊,低聲說道,“我累了,替我更衣。”
陸逸雲微微一愣,有些麻木地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替越星河脫去了外衣。
豈料他的手剛一摸到越星河,對方卻突然反手將他雙手抓住按倒在桌上。
越星河平靜的情緒似乎是在瞬間變得激動的,他狠狠地拽去了陸逸雲的褲子,又脫掉了自己的褻褲,將對方的上身死死按在了桌上。
“你為什麼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這個冷血的男人!”
隨身身後那人狠狠地頂了進來,陸逸雲微微抬了下頭,苦澀地牽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你可以傷害我,可是你卻不能傷害我的兒子!我恨你,陸逸雲!”
“啊……”
越星河的碧眼一燃,身子重重往前一挺,逼出了陸逸雲一聲壓抑的痛吟。
“你痛?可阿傻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痛?!”
越星河想起慘死的阿傻,愈是生氣,雖然在這場交合之中,他也沒嚐到什麼快感,可是他現在只想傷害陸逸雲。
陸逸雲慢慢地咬住了雙唇,他回頭看了眼顯然有些癲狂的越星河,眼簾隨即又低低地垂了下去。
雖然他真地從未想過要害阿傻,可是阿傻也的確間接因為他而遇害,這一點,他難以辯駁。
不過,越星河似乎忘記了,阿傻也是自己的兒子,做父親的,誰不是寧可自己受傷害,也不願孩子受傷害呢?
第97章
情愛之間的事本應與情愛相關;即便越星河最恨陸逸雲的時候也沒想過用這樣的手段去折辱對方。
可是這一次;阿傻的死讓他徹底瘋狂。
直到自己也累得不行之後,越星河這才放開了陸逸雲。
他垂目看了眼陸逸雲股間的慘狀,本想拿布替對方擦拭一下的手最終還是在狠狠地攥起後垂了下去。
越星河冷眼看著陸逸雲自己在昏厥了片刻之後;掙扎著爬起來;自己舀了水清洗乾淨身子,忽然說道;“如今兒子已死,你我之間也再無羈絆。我越星河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你既然救過我一命;今日我也放你活著離開。不過……”
說著話,越星河起身朝陸逸雲走了過來;他抬起掌;滿面陰沉地看著陸逸雲,忽然一掌拍在了對方的胸口。
陸逸雲本就是沉痾纏身,內力未復,受了這一掌他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若非他反手撐住身後的牆,只怕已是倒在了地上。
“這一掌是我替阿傻給你的!我要讓你記住,是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是你!”
越星河瘋狂地笑著,碧眼裡已看不出絲毫理智。
陸逸雲擦了擦嘴角的血,強撐了一口氣慢慢站了起來。
他捂著疼痛難當的胸口,望向越星河的眼裡充滿了絕望。
他自認阿傻一死有他的疏漏之處,可是越星河就一點錯也沒有嗎?
自己拼得性命地位不要,也想感化他不要為惡,可是他卻反倒變本加厲,對自己亦是無情報復。
若非他一心執念為惡,自己又何嘗想與他再次對立,以至於十八看出自己心軟難以決斷而做出這樣激烈的傻事來?
“我可以走了嗎?”
陸逸雲一邊將自己單薄的衣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