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味很久,他突然笑說道:“這廚藝定是比大師傅還好的。”
“我家白露的廚藝自然是最好的,你是有口福了。”夏恆昭本來還反應不過來,但是一聽廚藝雙眼立刻就亮了,也沒注意到自家兄長那突然之間緊皺的眉頭以及眼中閃爍的寒光。
“我跟你說,白露的廚藝在整個東朝絕對是一流的——嘿嘿,他可是我從沈恙那個吝嗇鬼那裡挖了好久才挖來的,你聽說過醉蝦跟糖醋活魚嗎?那段時間爺我被你給削了一頓,鬱悶得吃不下,我家白露就給我做了這些,那個刺激啊……”夏恆昭說的興高采烈,眉開眼笑,似乎這個叫做白露的廚師對他來說就像開心果。
阮盡歡手裡捏著的另一半來不及啃下去的甜糕突然就被捏變形了,他淡笑了一下,原來那一天山陽城君再來酒樓,跟個瘋子一樣問了他菜的做法給他磕頭就走了的那個男人是夏恆昭的廚師?還跟沈恙有關?
白露,這個名字倒真是女氣。
他將那半塊甜糕扔進夏臨淵的盤子裡,一點也不介意這位貴公子那略微皺緊的眉頭,“三喜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白露跟吃貨夏恆昭可以湊一對啊……點選這裡:
☆、第三十五章 舊事
夏臨淵坐在書房,手裡捏著一張摺子,他看著侷促地坐在自己下首的李守新,沉吟了很久,最後卻朝著坐在最後頭悠閒喝茶的盧千里說話了:“千里,秦家,滿門抄斬,人頭——給那個人送過去。”
盧千里放下茶,為夏臨淵這句話怔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看著夏臨淵的眼,覺得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主子在想什麼。可是他知道,夏臨淵這樣做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個顏沉沙,到底有什麼本事值得用秦家滿門的人頭去換取他的效力?
儘管不解,盧千里還是認命地離開去傳達命令。
“李大人此次剿匪辛苦了,勞苦功高,升官在望啊。”彷彿剛剛自己什麼血腥的話也沒有說,夏臨淵笑得溫和,跟李守新攀談了起來。
李守新感念夏臨淵知遇之恩,又哪裡還貪望著官名?他搖頭惶恐:“臨淵公子說笑了。”
“是不是說笑改日就知,既然千里迢迢來到了天都,那便住下來好了。”從山陽縣丞到天都當京官,這種幾乎一步登天的好事誰又能不接受?夏臨淵對於權謀之術的運用早已是出神入化,爐火純青。
李守新連連告謝,然後夏臨淵端茶示意,送客了。
夏三天上前引路,整個房間裡就留下夏臨淵的謀士張莫問,二公子夏恆昭,還有他自己。
夏臨淵端著茶,輕飲了幾口,回看時夏三天已經回來了,“三天,百葉青峰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三喜已經去了。”夏三天嘴裡恭敬地說著,心裡卻唸叨著三天三喜,這個財神寨的山賊的名字倒是極對他胃口的。
拇指上套著玉扳指,夏臨淵的手指緩緩地轉動著,似乎還在思考什麼,“趙二怎麼樣?”
“很好。”沒有別的形容,也不知怎麼形容。
夏臨淵彎唇一笑,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如此地能算計。那一日雁流水挑人去關隘處阻殺要離開的人,為的是除去阮盡歡的隱患,假如他還有回來的機會的話,之後的事情會好辦很多。
可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無巧不成書,離開的趙二遇到了三喜,三喜恰好在他身邊。
三喜放走了趙二,所以那天黎明時分才縮成一團在阮盡歡的院子前面哭。
趙二沒有死,三喜現在也無事。
可是有的事情是瞞不了的,假如真的要阮盡歡甘心為他效命,很多秘密都必須告訴他,只有當阮盡歡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做出的決定才是真實可靠的,他從來不想為自己留下隱患。
他知道阮盡歡對很多秘密的事情有自己的猜測,可是他不問,他也就不會說。
以阮盡歡的性格與能耐,必定會自己慢慢打探出那些事情。他也就順其自然好了……
“莫問,沈恙那邊談得怎麼樣了?”他現在要商談的是大事。
張莫問是個青年文士,卻長得白白胖胖,娃娃臉一張,看上去很不嚴肅,可是他好使的是那腦子,聞言他只是用那長滿了肥肉的手摸了摸自己明顯又厚了的下巴,暗想自己不能再去白露的廚房蹭吃蹭喝了,這英俊的身材全毀了啊……“沈恙的面沒見著,周誠倒是見著了,世子您跟沈恙合作了那麼多年,現在他們不可能抽身,也捨不得抽身。自然是答應了。”
“周誠是沈恙的智囊,他的意思也就是沈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