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見,嗯?誰也不會知道。爹怎麼會逼你,爹喜歡你還來不及。別哭了。”
盧君見眼裡的光芒一點點暗下去。
牛大說:“我們再不回去,可真要被懷疑了。”
衣服雖然髒了,還是得穿好。
“就說摔倒了?”牛大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理由。但是他的輕功好,可以人不知鬼不覺把盧君見帶回房裡。
盧君見一聲沒吭。
水嵐瞧見兩個人這麼狼狽,速度拿了熱水,伺候盧君見清潔。沒叫一個人知道。
牛大知情識意地自己滾一邊去了。
望月心思不寧,連晚上盧弼時沒回家,燉的雞湯沒人喝,他不僅沒生氣,乾脆自己盛來喝了。
然後,忽然有人推門進來。
大牛!
望月嚇得勺子掉了地上。
人呢?怎麼沒一個人跟進來?望月想大叫,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叫不出聲了,喉嚨好癢,他拼命咳嗽,但是出不了聲。
怎麼了?
望月慌亂。
牛大走近,他看著望月的眼神就像看著小動物,沒有敵意,甚至沒有過分的在意,他說:“你沒有告訴別人吧?”
是你下的藥?
望月護著喉嚨,拼命搖頭。他嚇得快哭了。
牛大點頭說:“有解藥。沒有人知道,我才會給你。”
望月衝上去拉住他,跪下去求他。
牛大說:“阿盧不喜歡別人知道我跟他的事,你誰都不能講。這藥不烈,是我師傅配的,過個三五天,你就能稍微出聲,但是要完全好,得服解藥。等我確定沒人知道,再給你解藥吧。”
望月就這麼被晾在了房間的地上。他眼裡有惡毒的光芒,但是恐懼深深掩蓋了報復的慾望。
他怎麼會把這樣的人招進家!
簡直瞎了狗眼,自作自受!
第二天,盧家的人都知道了,懷孕的望月公子吹了冷風受了涼,體質弱得失了聲。大夫說憂懼過甚,宜靜養。
什麼都是宜靜養!
盧君見疑惑地望向牛大,牛大隻是說:“不會有人知道。”
“你哪來的藥?”盧君見對牛大的氣還沒消,說話冷冰冰,不帶客氣。
牛大不介意:“師傅用毒很厲害。”
盧君見想到了王旦給的那瓶藥,可以教他徹底擺脫牛大的藥。只要牛大不會武功,不會走路,甚至變成個殘廢,他就不會壓制他,逼迫他,威脅他了。
但是,盧君見還沒下定決心。
這次的事,教他對牛大不放心,但是,需要用大狠招嗎?牛大畢竟對他……
盧君見躊躇。
他們不知道,望月畢竟年紀小,雖然惜命,但是一口氣吞不下的時候,似乎威脅什麼,都可以放到腦後。
望月想到了盧君恩。
誰可以幫他對付盧君見?
盧家的二公子,盧君恩。比他更討厭盧君見的人。
若盧君恩知道盧君見跟下人做出如此不齒的事情,他會怎麼做呢?
望月開心地笑了。
如果,盧君恩告訴盧弼時,他的寶貝兒子自甘下賤,盧弼時會有什麼反應呢?
望月只是想想,都開心得不得了。
老爺,你看,這個大兒子,根本不值得你的重視。他只會辜負你。我肚子裡的孩子,才會是值得榮耀的盧家子嗣。
望月雖然不通文墨,但是大字還是認得幾個。他決定請二公子來見。
六十四,輾轉思對策
望月去請盧二公子的盛情,並沒有順利傳達到。盧二顯然不怎麼信任他,更不願意踏進孌童的居所,去聽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說話。
盧君見在牛大手心如一粒糯糰子被任由搓扁捏圓,心卻在沈到最底部後有了浮躁和反抗的意識。
自怨自艾的絕望情緒只會把他推入火坑。
此前,情。事被三弟和王旦撞見的意外,已經嚇破了他的膽子。如今,是這宅子裡的人捉住了他的痛腳,指不定會怎麼編排作亂。
被迫接受別人的審視和安排的下場,無疑是最糟糕,是盧君見不能接受。
要掌握主動權,就得主動出擊。至少,可以期望避開或者選擇輕一點的後果。
望月麼……
穿著一襲輕袍的盧大公子推窗站在門口,聽手下講隔壁派了人去請二公子,二公子沒有應約。
二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