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公子眸色深深,誰也不知道他手扶著窗欄在想些什麼。
等到人都下去了。
只剩貼身服侍的牛大盯著稍顯單薄的身影。
盧君見並不瘦,甚至有幾分肉,玉潤得狠,只不過近來多思多慮,夜夜未好安眠,在牛大的雙手丈量下,不免見纖弱。
此時,窗外日頭照進來,覆在半側立的青年身上,一半陽光,一半陰影,硬把青年略顯柔和的臉龐映出幾分狠厲生冷。
盧君見就這麼背光站著,打量著牛大。
牛大忽然覺得面前的不是他的兒子了,即使抱了盧君見這麼多次,但是在牛大的心裡,對兒子的真切印象仍停留在剛撿了盧君見的時候,小小的粉團兒。
可惜時光不能倒轉。
人總是要長大。
長大了的兒子,有點不像兒子了。
牛大覺得悲傷。
若不是盧君見領口隱現的重重紅痕是他昨個留下的吻痕,牛大都不敢確定這個兒子是他的兒子。呵,兒子薄薄的一層衣服下,滿是他行虐的證據,兒子再冷靜,在他身下也是不冷靜的。
這麼想著,牛大對視上兒子冷淡的目光,也絲毫不退縮了。
盧君見微微皺眉,避開牛大露骨的注視,他沈下聲音說:“你還記得我指與你的賭坊嗎?”
牛大點點頭。
盧君見說:“我會安排好人接應你,告訴你具體位置。你且去把我要的東西取來。動作要小心,不能打草驚蛇。”
兒子說什麼,是什麼。
“黃昏時分,賭坊客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