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雨打溼了他的頭髮,墨黑的蛇般盤旋在雪白的肩背。
大牛就這麼抱著人,站在雨裡。
大公子身上的重量幾乎都在大牛身上。藤花一樣依附。
大牛的力氣,望月當然很明白,他此時有力的雙臂託著大公子的腰,一步步合著動作猛幹,大公子的重量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望著大公子的眼睛,就想要把人吞嚼入腹。
望月抓著牆壁的手,指節都快露出來了。
盧弼時從來沒有這麼抱過他。
盧弼時這次回來後,雖然每每與他同床共枕,卻根本不碰他了。說得是憐惜望月的身體。
大公子仰著頭,雨水流進他微張的嘴巴,喉結上下動了動,大牛狼一樣咬住他的脖子。他們抱得那麼緊,似乎融為了一體。
六十三,失聲尋報復
大牛幾乎好好穿著一件衣服,但是雨水澆溼了他,衣服貼在身上,很好地顯出了男子蓬勃有力的身材。
雨下大了。
望月痴痴地覺得,面前的兩個人雖然做著最下賤的事,但是和諧的鮮明肉。體,竟透出妖異的美感。
撞擊著圍觀者的心,驚心動魄,恨不得雨下得更大,把橫燒的火都滅了。
大牛狼一樣的眼光,忽然直直射了過來。
他看見了!
他看見我了!望月幾乎尖叫。
望月從沒有發覺這個叫做大牛的人有這麼危險的眼神,他一向看上去忠肯老實,像條狗,不會咬人的狗。
望月哪裡知道牛大是有前科的。
他喜歡隱秘,也喜歡暴露在人前,盧君見小時候,他就曾當著三四個客人的面,故意兇蠻地要了他。有人偷窺,他的興致更高昂了。
雖然願意順著盧君見的意思,不教人知道,可真被撞破了,對牛大來說,沒什麼可怕。
老子要兒子,天經地義。
盧君見就是他的,從一開始就是。
望月看見的,不過是他們經常做的事。看吧,這才是我的好兒子!他不會反抗我,他的身體順從得很,他愛我這麼對他!
牛大拍著兒子的屁股,啃著兒子的肩膀,在兒子耳邊說:“有人看著呢,瞞不住了。”
盧君見一時分辨不出語意。
什麼?他快抱不住牛大了,全身溼漉漉。
“賣力些!”牛大呼呼說,“快了。”然後低吼著,掐著盧君見的腰,注入了火熱。
“還有力氣沒?”牛大問。
盧君見搖頭。
牛大哈哈笑著抱著他滾進了草叢,不,現在是泥潭了。
髒兮兮……
盧君見叫了起來。
“你是想更多的人來看嗎?”牛大把兒子撈到身上,免得他被草葉子和小石子磕到。
“什麼?”盧君見這才回神,“有人……”
面色一變。一個響雷轟頂。
“你……故意的?”盧君見面色雪白,情暈一下子褪去。他轉過頭,霧濛濛的雨,哪裡來的人?
“是有人。”牛大誠實得很。
望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兩個人貌似打了起來,濺得草葉和泥水齊飛,一片狼藉。
盧君見想站起來,被男人一扯,狠狠吻住,根本跑不了。
望月拍拍胸口,爬下木桶的時候快跌了,他飛快地跑了。這天大的秘密,被他知道了,他要怎麼辦?
大公子這麼浪,一點看不出來啊。
在他背後。
渾身泥漿的盧君見跨坐在牛大身上,扯開腦袋上的草葉子,啪地甩了牛大一個耳光,眼裡都是冰渣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牛大眼色沈沈,盯著他:“你為什麼不肯走?”
盧君見忽然覺得這個牛大,他不認識。
“錢?身份?家?還是因為人?”牛大的撫摸,力氣大得像把盧君見碾碎。
盧君見拍開他的手:“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質問我!”
“我是你的誰,你不清楚?”
“清楚,當然清楚!人柺子!騙子!戀童癖!惡人!壞蛋!就會逼我!你以前害我害得不夠嗎?陰魂不散又來找,見不得我好!”盧君見不敢大叫,但是他的聲音顫抖地帶了哭音。
牛大忍不住心疼,把兒子按進了懷裡。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是不是要把我毀了才甘心?”
牛大的氣洩過頭了,捨不得兒子傷心,退讓:“爹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