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入宮求皇上改期再戰,可濬衍既然已經著人遞了話,那勒爾扎班江必然也已經得了信兒,總不能讓一國之君在那番邦野狼面前言而無信。何況,若是傳到那狼耳朵裡,說他陸庭年竟因為這區區風寒發熱的小症就退縮畏戰,只怕那蠻子要笑掉大牙。
丞相似是還有話想說,但看庭年已然又趴回榻上去了,便出了屋子,踱到院外長嘆一聲:“造孽啊!”
庭年辰時起身洗涮,換上一襲青碧色的盤領窄袍軍常服,上衣胸前、背後及肩袖處均繡飾對獅,腰間束一條金鑲青白玉革帶,鍍銀金銙十三,頭戴折上巾,腳踏馬皮六合靴。緊身窄袖的戎裝霎時將他病容遮掩大半,讓他看起來驍勇又不失儒雅……當然,如果忽略他眼角處那塊兒淤青的話。
比武場迴盪著隆隆鼓聲,比試將在一刻鐘內開始。雙方武士和觀戰大臣排列兩旁,恭候皇上和藩王入席。勒爾扎班江卻早就到場了,站在擂臺上左顧右盼。他著一身短衣長褲,白色短衣及膝,腰束郭洛帶,其間別著一柄鑲滿寶石的短刀,紅色的褲子則較為寬鬆,膝蓋處緊緊繫扎著一段絲帶,褲腳掖進黑色的蠻靴裡。淡金色的眸子裡閃著懾人的精光,負手踱步的樣子活像巡視自己領地的狼王。
直到庭年頂著一個滑稽突兀的黑眼圈兒出現在場內,勒爾扎班江才一個狼越跳下擂臺,直撲他身邊,學著中原人的禮節,雙手抱拳向他行了禮,背書似地說道:“庭年賢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