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取的是“玉有五德,潤澤而溫,仁也”的意思,恰恰扣著他名字裡的一個“玉”字。他微服外出不願用真名,就隨口拿表字當作假名報了出來。
才通了姓名,便聽得紗簾後琴聲如水,妙音婉轉,嫋嫋而起。兩人不約而同地住口聆聽,元紹轉頭注目簾後歌姬,余光中卻看見凌玉城不知望向了哪裡,若不是指尖在桌面上應節輕叩,簡直就是神遊天外模樣。忽然曲調連續幾個轉折,越上越高,歌姬的聲音未免亂了半拍,與此同時溫澤低低“咦”了一聲,扭頭望向紗簾方向。
那一刻,元紹油然想起一句在虞夏子民中被眾口傳唱的歌謠。
曲有誤,周郎顧。
若非如此容色,令最美麗的女子也自愧不如,儼然便是顧曲周郎再現今時。
一曲已畢,不等元紹開口,凌玉城已然輕輕微笑:“閣下聽慣了北方遼闊曠達的躍馬高歌,也喜歡這種江南小曲麼?”
口吻似乎漫不經心,低垂的眉睫下,卻有一道異常銳利的光芒閃過,令元紹不得不懷疑,如果一句話答得不對,等待他的只怕就是蜂擁而上的衛士乃至軍隊,以及一句凜冽生寒的“拿下”!
這念頭只是在心底一閃而過,元紹隨即還以微笑,悠然自得地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如此好景,怎不讓人思之念之?”
“嗯?”凌玉城眉梢一揚,微微坐直了身子,正色望向對座自稱為“餘元繼”的男子。那人簡簡單單的一句回答,看似稱讚景物,其實卻大有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