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還是,你跟皇上多要幾日陪陪愛妻?我想皇上會答應的。”
“關於這個,娘,我已經問過流溪的意思,她想和我一起去邊疆。”陳奕誠瞥了‘愛妻’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微微思考了片刻,陳夫人再度看向雲飛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流溪啊,夫唱婦隨固然是件好事,但邊疆的環境氣候都不比帝都,且又危險……你真的想好了嗎?”
“是的,娘。其實這些奕誠都已經跟我說過了,但我還是想隨他一起去看一看邊疆的風光。”
“……那也好。”陳夫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慈祥地笑開了,“希望你們回來時,我就可以期待不久之後含飴弄孫的樂事了。”
雲飛瀑略微尷尬地以笑掩飾,看著陳夫人眼中,卻只是兒媳婦兒初為人婦害羞之情溢於言表。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陳夫人笑開了,“既然已決定同去幽州,那你們趕快去收拾行裝吧。”
“好。”
雲飛瀑剛想起身,卻再次被陳夫人留下。
“對了,流溪,既然已經決定了的話,別忘了給你大哥二哥床封鴻書,告知他們此事。”
“是,多虧娘提醒。”
“讓那兩個孩子白跑一趟可不太好。”陳夫人笑著朝兒子媳婦揮了揮手絹,“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應了聲,兩人便在陳夫人關愛的注視下離開了廳堂,並肩朝房間而去。
說是收拾行裝,卻也著實沒有什麼行裝可整理。隨手將幾件平日裡穿的衣裳放入包裹裡便算是完成了所有的活計。
“完了?”陳奕誠轉身瞥了眼已懶散地倚在案頭看書的雲飛瀑。
“是啊。”雲飛瀑揚眉看了看‘夫君’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龐,“不然,還需要些什麼?”
解開包裹看了看,陳奕誠毫不猶豫地喚來小月。
“替夫人收拾行李,多挑些暖和的外出裝和中衣。”
“奴婢明白。”
語罷,小月便利落地從衣箱捧出了一大堆或素雅,或華麗的女裝,仔細地摺疊好放入包裹內,此舉看得雲飛瀑的俊臉頓時綠了一般。
“既是幽州行,這些該是用不到的吧。”雲飛瀑指了指小月手中那件看來極為華麗,像是宴服的衣裳。
“帶著也無妨。”陳奕誠一句話便否決了某人的私心。
“是啊,夫人,還是帶上為好,即使沒有盛宴,總還能令將軍賞心悅目。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嘛。”小月笑容可掬地將衣裳放入包內。
然而小月的下一舉動,卻依舊讓雲飛瀑大為不滿。
“難不成——帶上這些勞什子也是同樣的理由?”
這回讓他另一半臉也綠了的,是那一堆亮閃閃,金燦燦的碧玉花簪。
小月不解地瞧了瞧手裡那些造價不菲的珠寶首飾,“是啊,夫人不喜歡嗎?”
“絕、對、不喜歡!所以那些就不用帶了。”雲飛瀑斬釘截鐵的口吻。
小月猶豫不決地看了看另一位主子的表情,卻也沒有發現任何否定的跡象。
“替夫人挑幾件簡單雅緻的即可。”陳奕誠適時地做了最後的決定。
“是,奴婢知道了。”
小月小心翼翼地按夫人喜好挑選出來的簪子放入雕花的首飾盒內,然後擱置在衣裳包裹的中央,打上結。行裝的整理這才告一段落。
示意奴僕們退下後,陳奕誠又將一些隨身的武器放入他的包裹內,其中當然也有他用慣的那把長劍‘雷霆’。
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瞥見了這柄寶物,興味盎然的視線便自然而然地從書本轉到了劍上——
“可否碰觸一下?”
得到了陳奕誠的默許,雲飛瀑興致勃勃地將劍拿在手上拔完了片刻後,隨手讓鋒利的劍身出了鞘。卻不料,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銀色的光芒驟然閃過,頓時刺得人睜不開眼。
光芒過後,陳奕誠帶著微微驚異的神色望向愛劍,卻愕然地發現因著這道銀光,雲飛瀑那白皙的頸間出現了一道血絲。
“果然是柄神器,只可惜,它好像討厭我……唔……”瞧著劍身上那顆鮮活得仿若有生命般的殷紅血珠,雲飛瀑有點受打擊地喃喃自語道。
陳奕誠沒有言語,只是慎重地接過劍。然而,他的下一個動作卻讓雲飛瀑有片刻的怔忪——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陳奕誠用劍割破了自己指尖,讓鮮血順著劍身流淌至血珠並與之現融。然更令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