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師父師叔們不可能對我吐露太多細節,就算你小師叔拜託我,他性子孤傲,也不會對我毫無保留;二來,我並不想過多涉足此事,並非不重承諾,而是。。。。。。。你知道你小師叔的脾氣,萬一找不到你師祖,他發起狠來,拿我祭了白骨刀。。。。。。。我就是變成鬼也無處訴冤。”
寶鈿想了想,覺得樂子期所言確實有道理,這才將匕首收回來:“你,哦不,樂少俠,肯不肯教我釋心術?”
“你?想入我瞳門?”
“不是的,”寶鈿羞答答的說,“我只求一招半式,能幫小師叔解開心頭困惑即可。”
樂子期琢磨了一會,笑道:“果然好主意,如此,既幫了你小師叔,又解了我的難處。實在再好沒有了。寶鈿姑娘蕙質蘭心,子期先行謝過。”
寶鈿莞爾:“樂,樂少俠快別這麼說,寶鈿還不知道能不能學的成呢?”
樂子期道:“釋心術的確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你小師叔又不是個有耐性的人,讓他等確實強人所難。倒不如。。。。。。。”他再度欲言又止,“唉,這樣難免委屈寶鈿姑娘,還是作罷吧。”
事到如今,寶鈿哪裡肯依,扯住他的袖子,逼著他非說不可。
樂子期勉為其難,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其實也簡單,姑娘只消將你身邊人一言一行告知子期,子期用釋心術加以研究,不日便能給你答案。到時候你再告訴你小師叔,他必然。。。。。。。”
“他必然高興的不得了,”寶鈿喜滋滋的接話,“不過是留心些罷了,有什麼難的?此事就包在我身上!至於答案。。。。。。”她有點不放心的盯著樂子期。
對方馬上拍胸脯:“當然是姑娘的頭功。”
寶鈿笑的見牙不見眼,她已經在想象小師叔誇獎她時難得一見的溫柔笑臉了。
好容易打發掉寶鈿,踏著月色回到自己房內,往床上一躺,身邊卻有人湊將上來,不懷好意的問:“我的脾氣耐性就那麼差?”
樂子期一點也不意外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知道他剛剛說過的話:“你不是在女郎山對那些萍水相逢的痴情女子憐香惜玉嗎?怎地就不敢對朝夕相對的寶鈿好點?”
亟初禾反詰:“我對付那麼多,留給你一個,你還不幹?難道臨山照水人要在女人這一戰中認輸不成?”
樂子期沒好氣:“亟兄這麼晚來就是要通知我別未戰先降嗎?”
亟初禾又仰回床上,舒舒服服的躺好:“那是其一,其二鎖匠鋪太小,不夠一人一間的,我索性大方些,讓給他們。”
“不知亟兄說的一人一間,是否包括你七巧殿的眾多侍童們?”
“當然。”
樂子期磨牙:“我現在真想一腳把你踹下去!”
亟初禾嘻嘻,笑的十分討打:“所以我躺在床裡邊。”
樂子期暗中閉了閉眼,捏了捏拳,努力壓抑胸中怒火:“貼在牆上當畫也不錯。”
亟初禾繼續嘻嘻哈哈:“你才捨不得。”
樂子期終於忍無可忍,悄悄伸出兩根手指,使勁一擰,聽見對方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才偷笑道:“叫你胡說八道。”
亟初禾卻突然岔開話題,探過頭來耳語:“其實,我覺得七公子很幸運,我聽過他的故事,”不等樂子期回答,他自顧自的說下去,“如果不是命運多舛,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顧回藍是怎樣生死相交的好朋友。”
樂子期靜靜的聽著,一抹朦朧月紗,柔柔罩著他的臉,單是側面就令亟初禾看呆了一瞬,腦海裡猝然蹦出兩句詩:“天公驕子性通靈,風沙磨礪俏玉容。冰晶玉肌飄清韻,暴雨洗禮駐彩虹。”琢磨著,這說的好像就是樂子期吧?
這樣的人物,怎麼可以總有心結羈絆?
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以總靠笑容來掩飾沉沉思緒?
亟初禾不自覺湊得更近,氣息幾乎拂動樂子期耳邊碎髮:“顧回藍也很幸運,能有一個值得自己生死相付的人,是幾世難修的福氣。”
樂子期還是沒說話,他已經猜到亟初禾真正要說的。
亟初禾卻好像忘記他是釋心術傳人,還在繼續:“所以他們要的,不會是同情。”
樂子期笑了。
他是釋心術傳人,能明晰所有人心事,能知曉每個人的癥結。他可以是任何人的知己,可以解任何人的孤獨。他幾乎無所不能,唯獨,不能解自己的寂寞。縱然有兩個師父,他仍然沒有羽化成仙,沒有四大皆空。還是會生老病死,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