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我的有一個班,我讓兩個人分別向其他分隊和連部通報,其他兩兩散開,排查教堂的出口。這不是個好計策,即使便衣警察也和這一區的猶太人相貌相迥而無法隱藏其中,何況我們身穿德軍制服。
教堂佔地足有幾百平方米,可以從外觀發現的出口有三個,其他就無從得知了。我讓大家儘量遠地埋伏下來,但是教堂位於道路最寬闊的地方,周圍是一個小型廣場,實在不適合隱蔽。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每一分鐘我都在希望當地警察趕到,或是連部發出指令。這是緊鄰市中心的平民區,軍隊的過激行為會帶來嚴重後果。
教堂里正在發生什麼事?
不應該是走私或非法越境一類的,因為他們害怕的是軍隊。
那麼是陰謀行刺?炸彈襲擊?武裝抵抗?
連部對這種尚未發端的潛在威脅是何態度?
如果這時教堂有異動,我是否應該獨立行動?
這些問題在腦中盤亙,而時間一分分過去,從教堂裡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少。也許嫌疑人早已混在當中逃掉了,或是在教堂內找到妥善的隱蔽點。我又派一個人直接向最近的警署報案,留在現場的總共八個人。
這時,幾個頭戴氈帽、身穿髒兮兮的翻毛領大衣的人走了出來。他們的打扮和利奧波德城隨處可見的猶太人沒有兩樣,但是膚色太白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