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玉蓮,你應該聽過我,我是我們學校話劇社的顧問。」
李玉蓮,這名字我的確聽過。算是我們學校的名人,今年大五,為了話劇社,研畢一年。除了她對話劇的努力和熱愛,她與某知名演員沸沸揚揚的誹聞,更是她成為校園名人的理由。
「李學姐。」既然是大五的學姊,這樣叫也算合理。
「就跟表哥一樣叫我玉蓮吧。」李玉蓮揮揮手,「所以,要現在過去嗎?」
我點點頭,收起照片和戒指,和李玉蓮一起走出教室。
李玉蓮自己開車,是一部女孩都喜歡的小車,那種不籃不綠的顏色,是所謂的Tiffany藍。
我坐進副駕駛座,座位比預料的寬敞。
我的情緒有些激動,雙手握著照片與戒指,眼眶有些發熱,自從許永志死了以後,就不曾再進去過的房間,原來,是還有機會再進去的。。。。。。
其實,我有鑰匙,然而,我不敢去。怕驚擾了死者的家屬,也是怕自己失控。
車子平穩的開著,我望著窗外,試著回想許永志離開後這兩週的生活,然而,除了遇上傅昭龍以外,其他的事情,我卻什麼也記不真切了。
隱約記得,看到許永志的遺體以後,直到遇上傅昭龍之前,我一直沒有失控過。我只是在電腦前拼命打字,然後,做著重複的夢。
「你和我猜想的很不一樣。」李玉蓮突然這樣說。
我轉頭,看著李玉蓮。
李玉蓮解釋著,「表哥日記裡面反覆寫你很可愛,我以為你會更活潑一點丶或是,更娘娘腔一點──還是,表哥的死讓你改變了?」
我沒辦法回答李玉蓮的話,我不算活潑的人,也不算什麼可愛那種型別的人。
其實,我只矮許永志一兩公分,外型也不是可愛型的,然而,在許永志的溫柔裡,所有的撒嬌似乎都變得理所當然。
如果我曾經有過可愛,那也是許永志讓我變得可愛;如果我曾經像女人一樣熱衷撒嬌,那也是因為許永志。
書包裡,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是,傅昭龍要司機交給我的那支手機。
※ 17。
「把照片還給我。」伸手去討,我一點不稀罕他的東西,只想要回照片。
他連同項煉整個放到我的掌上,沒有多費唇舌與我討價還價,「戴上。」
他叫我戴上我就戴上?他以為他是誰?我幾乎想要跳起來了。掌心的墜子有一定的重量,我真想當著他的面,將照片拿起來,再把墜子扔回他臉上。
「戴上,吃飽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宿舍。」出乎意料的釋放宣言,讓我有些不能適應。
我以為他會以我精神不佳或體力不好的理由,軟禁我很久,可是,他現在卻說,吃飽飯,就要讓我回宿舍了?
「辛,聽話,戴上。」他的聲音很輕柔,眼神卻很凌厲。
曾經,許永志說,「燕子這個稱呼很可愛,可是,我不喜歡和大家一樣,我希望我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辛,想到只有我這樣叫你,我就覺得很滿足。」
我咬著牙,差點因為他對我的稱謂出拳揍他。但,打得過嗎?我的腦子轉得飛快,出手的想法在胸膛裡叫嘯著。然而,不說兩人力氣懸殊,就算僥倖打贏了,我也逃不了。
捏緊掌心的項煉,我雙手緊握成拳,再三告誡自己要忍耐。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望著我,輕聲道。
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咬牙控制怒氣,動作僵硬地將那條項煉戴上,心裡想著,只要離開這裡,我就可以取出照片,扔掉這條我一點也不想要的項煉,還有左手腕上那個該死的手錶。
而為了離開這裡,我要忍耐,因為,識時務者為俊傑。
「乖。」他從小茶几上拿出一碗粥,開啟,粥的香味四溢。
「你是怎麼知道的?」除了許永志,沒有人叫過我「辛」,許永志已經死了,強 暴犯沒理由知道有人這樣叫我。
聽他話裡的意思,應該知道我恨他這樣叫我,卻偏偏要這樣叫。。。。。。我知道,他是故意想要惹怒我,如果我先動手,他就有動手的藉口了。
我想離開這裡,我要識時務;即使,明知道他是故意挑戰我神經的極限。。。。。。
「計算機概論的教授,對嗎?」強 暴犯笑了,「對了,包括他,你幾門主修課程的教授都已經答應過了,以後學校那邊的課,愛上不上都可以呢。」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