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到現在還不看嗎?
我知道,如果是傅一榮,哪怕是一張小小的紙條,我也會回味再三──可是,那一大箱,我只看了短暫的最後一個月的幾天,就一直擱置在一邊。
「連我都找時間通通看完了呢,可是,你卻還沒看。真是浪漫的男人,對不對?難怪你這麼捨不得了。」傅昭龍感嘆著,一邊親吻著我的鬢角,「不過,捨不得不是愛喔,那只是人類追求被愛的本能而已。」
看完了?什麼時候?我想問,卻又覺得沒必要問。他既然有鑰匙,說不定那一箱早就被偷天換日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去動過那個箱子。
「你珍藏著他送的戒指,珍藏著唯一一張一起拍的大頭貼,是想做什麼呢?真的是因為那麼捨不得他嘛?還是,你只是需要那些東西,來欺騙自己你愛他?」
「你住口。。。。。。」我無力地低喃著,被他的話牽著走。
許永志,你說,我愛你嗎?我真的愛你嗎?
※ 49。
我無法否認他的確是無所不能。
強。暴未成年少年,逼迫醫生做假病例,卻沒有坐牢丶沒有吃官司,至今仍逍遙自在地危害我丶糾纏我──這證明他要嘛法界關係良好丶要嘛就是權勢驚人。
重遇之後,先是對我用藥,軟禁我兩天,然後又將我從小到大的所有底細資料查得一清二楚──顯示出他心機深沉丶思考縝密,甚至還有一個能力超強的情資單位供他差遣。
很可能盜賣人體器官的高階私人綜合醫院的院長對他恭恭敬敬,或者,他說不定就是那家醫院的背後老闆──這更可以看出他在醫界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我就讀的K大雖然不是什麼前三志願,但也是叫得出名號的大學學府,在學界頗有名望的老教授甚至聽話地將我送到他的跟前──表示教育界也有人懼怕他丶臣服於他。
我在學校附近隨便找的一家身心科診所,裡頭的醫生似乎也聽命於他。玉蓮召開的記者會的事,作為物證的重要資料也莫名奇妙的出現又消失──這更證明他的爪牙無處不在。
這麼多丶這麼大的事情他都可以隻手遮天,逍遙至今,那麼,我手上的戒指被磨掉了許永志的名字,不知打哪來的我租屋處的鑰匙,或是取得許永志的BBS帳號,又有什麼了不起呢?
我又想到自己事後去查和許永志的對話紀錄,甚至是空的,所以,這人甚至還可以影響我們學校BBS系統的資料庫紀錄。。。。。。
「你到底是誰?」
「你這麼聰明,猜猜。」他笑了,背靠著浴缸的邊緣,將我拉入懷中,強迫我的頭枕在他胸口。
知道他沒有再次強。暴我的意圖,我也不再費力掙扎,目光與他胸膛上的那隻黑蟒相望,鮮紅的蛇信,看起來似乎隨時要舔到我的臉上。
多年前,我被強。暴之後,那個高中女老師告訴我,我錯愛的傅一榮,是強盜窩裡的二少爺。既然傅一榮叫他大哥,那麼無論是否真有血緣關係,他該都是強盜窩裡的大少爺才是。
可是,司機和SAM都告訴我,他不是黑道頭子。
我想到國道路間,那輛掛著大使車牌的奧迪──難道,竟是某國派駐臺灣的大使嗎?所以,既然連殺人越貨都可以豁免;強。暴了一個未成年的小高中生就更不算什麼事了。
「你是哪一國人?」我又問。
「你以為我是哪國的王子,還是哪裡來的國王嗎?想像力這麼豐富。。。。。。」他笑了,「喔,我懂了,是高速公路上那輛車吧?不,我不是哪一國的大使。再猜猜看?」
我知道有些國家的大使車牌,是會被有錢有管道的人給買走的。
他這樣說,表示他是臺灣人,並不是來自哪個國外的國家──可是,臺灣是民主法治的國家,這裡哪來這麼有錢丶有勢的特權份子?
我不猜了,「你到底是誰?」
「這麼快就沒耐性了?」他還是笑,「要說我是誰,那還真不好說。」
我知道他在賣關子。冷哼一聲,並不想浪費力氣逼迫他說;他要不說,我也無可奈何。只要到了他面前,我們的關係似乎總是這樣,他無所不能,我一無所能。
沉默許久,他突然嘆了口氣,話語間卻帶著寵溺的味道,「這種時候又突然這麼有耐性了。。。。。」
他的反反覆覆喜怒無常,才真是莫名奇妙。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他似乎沒打算隱瞞,「我只是很單純的商人而已──黑白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