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就去。”很多東西是他們買給對方的,還混著用,香山不知道顧汐把他們放在哪個角落,但是他唯一確定的是,這大概算顧汐在八年後正式向他提出分手,也不算無疾而終。
顧汐解了車鎖,主動把車門開啟:
“下車吧。”
香山把大塑膠袋抱出車廂,他騰不出手關車門,顧汐替他關上了。香山抬頭看看他,沒說話。
顧汐目送香山離開,他的車還停在原地,他膠著在這裡,不能進一分,更不能退一毫。
研討會的前一天晚上,香山忙到很晚,實際上這些天他一直沒睡好。所以到了第二天,他的精神狀態不大好,上午的會議一結束,他匆匆在餐廳吃完飯,就去了主辦方安排的房間休息。
顧汐到會場的時候,人已經都散了,他抓著BAND就問:“這麼快就結束了人呢”
“既然這麼緊張,當著人家的面怎麼不說”BAND坐下,隨手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
“我沒工夫跟你鬧,趕緊告訴我。”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這麼火急火燎地跑來了,人家就非得迎合你,中午不要休息”
顧汐這才安靜下來,慢慢坐下:
“他知道你是主辦方嗎”
“不知道,我一直沒露面。”
顧汐中飯還沒吃,接了BAND的電話就趕來了。
“你去看看他吧,在5045房,這是房卡。”
“不,我就在這裡等著,下午坐在後排。”
“去吧,他似乎睡著了。”
顧汐拿著房卡,心裡居然是說不出的忐忑。他想敲門,但是又特別想看看香山熟睡中的樣子。
站在門口猶豫片刻,顧汐自己開了房門。
房間裡靜悄悄的,他小心把門關上了,看香山果然安靜地睡在床中央。
跟上次在實驗室裡不同,房間裡有了被子和床,香山似乎睡得更安穩。他把身體蜷縮在被子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顧汐知道他特別怕冷,以前一到冬天就讓顧汐給他先暖暖床,然後就會像蛇一樣纏在他身上。
他睡覺一直很沉,顧汐喜歡在他睡著之後逗他,親他的手心,揉捏他的側腰,香山總是一個反應,像幼貓那樣躲開,然後換個方向繼續睡,過程中從來都睜不開眼。
顧汐喜歡從後面抱住他,像大貓護住小貓那樣,把他護在懷裡,雖然香山跟他身型差不多,但是熟睡之後總覺得他柔軟黏糯,可愛極了。
香山的呼吸一直很淺,顧汐走到床邊坐下,低下頭蹭蹭他的臉,香山大概覺得癢,用手撓開了,又轉個方向繼續睡。
顧汐把外套脫了,悄悄爬上床,躺到香山身後,跟他隔著一層薄棉被,輕輕把他抱住了。
香山身上很冷,感覺到後背溫熱,朦朦朧朧以為還在家裡,是天天爬到床上來了,大型犬總是很暖和。
顧汐的手緩緩伸進被子裡,握住香山,摸了摸他的手心,香山立刻把腦袋埋進枕頭裡。顧汐無聲笑了,頭輕輕擱在香山肩頸後,嗅嗅他頭髮的味道,手搭在香山的側腰上,慢慢滑到小腹的位置,稍微碰一下,他就會蜷起身子,然後把頭埋得更深。
顧汐趁機咬了咬香山的耳朵,又親了他的側臉。
香山都只當是蚊子蒼蠅在作祟,拉高了被子繼續睡。
顧汐看著他,心裡直冒酸氣,這個人遲鈍到這種地步,要是被別人佔了便宜,恐怕他自己還不知道。
臨走的時候幫他把被子蓋嚴實了,看他手機裡調的鬧鐘是2點,就差一刻鐘了。
45、合作
香山是被鬧鐘叫醒的,下午的研討會2點半開始,他定了2點的鬧鐘,迷迷糊糊醒了,起來喝一口水,緩一緩,才去會場。
下午來的人更多,大多香山都不認識,他這些年在監獄裡度過,出來之後又在小工廠裡呆了兩年,對這些業內名人只是耳聞。所以自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拿出紙筆記錄。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20分鐘的休息時間,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香山獨自過來,沒有人作伴,就趁這個空當去了趟洗手間。
這間會場十分高檔,洗手間外有侍者幫客人整理服飾。
香山進了洗手間,裡面也有侍者候著。他覺得彆扭,走到角落裡,解開鈕釦拉開褲鏈。
顧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香山輕輕閉上眼,睫毛微顫。
顧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香山的手骨節分明,手指細長白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