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靜的可怕。香山察覺出不對勁,先往後看,門口的侍者已經不見了,再一看,顧汐赫然站在他旁邊。
“繼續,聲音真好聽。”
香山沒有一刻覺得如此窘迫,廁所上到一半,真是進退兩難。
顧汐倒很大方,一邊望著他,一邊慢慢把褲鏈往下拉,內褲裡的物件已經迫不及待自己彈跳出來,香山把頭扭開不看,他知道顧汐有反應了。這種尷尬的場景,真比上次在顧汐家,兩個人裸裎相對還要難堪。
“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顧汐居然繞到他身後,香山感到耳邊一陣熱氣,聲音輕飄飄地傳過來。
香山呆愣在原地,來不及反應,顧汐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
昨晚BAND跟他談了很多,顧汐始終不知道怎麼面對香山,只要一想到香山呆在牢裡的那些年,他從沒有過問一句,現在還有什麼立場出現在香山面前。BAND反問他,你覺得香山會主動回頭嗎。
顧汐搖頭,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那你還在等什麼,你們中國人,是不是時間觀念都很薄弱?”被BAND一語驚醒,顧汐就算心裡再難受,也要以最好的狀態面對香山。以前的事暫且不提,他會用以後的時間慢慢彌補。但是現在的態度越消極,他就只能離香山越遠。
“你……”香山顯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拉上褲鏈,左右看了看,大概顧汐進來前就跟侍者打過了招呼,洗手間就他們兩個人,氣氛尷尬而曖昧。
“你要憋著嗎,這樣不好。”顧汐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酸酸澀澀的。香山這個人雖然古板一根筋,但是在他們倆的關係問題上,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以前一塊上課吃飯做實驗,他從來沒避諱過,照樣給顧汐夾菜,給他複習功課,處處照顧他。
香山沒理他,他覺得顧汐這個人,這麼多年性格越來越詭異難猜。他是再沒有閒情逸致跟他猜心了,留給有心的人去接手。
“我先走了,研討會似乎開始了。”
顧汐看他理了理衣服,像避瘟疫一樣,頭也沒回,匆匆離開了。
回到會場,大家正在討論C7800號機器的改良問題,這是一臺從國外直接進口的最新機型,BAND特地空運過來的。當然商人重利,BAND不可能輕易把自己那邊的最新成果搬過來資源共享,還主動開個研討會供大家探討商量,他這麼做,最主要的目的無非是要敲開國內市場的大門。
去德國那時候,顧汐就已經跟BAND商量好,一旦時機成熟,會在國內大力推行最先進的機器。國內外接軌,對顧氏的考驗太大了,但是時機難得,顧汐不可能放過。
所以對於能時刻影響顧汐的人,BAND也格外關注。
香山不僅能左右顧汐,還是開拓中國市場的關鍵人物,BAND的眼光一向又狠又準。
香山一直在角落裡聽著,沒有說話,他把眾人的發言都一一記錄下來。
“難道你自己沒有什麼看法?”
香山抬頭,今天熟人很多,他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BAND。
“我很久沒在這行裡做過,聽比說更適合。”香山的英語依舊很流利,他穿著普通,坐在BAND身邊,氣場居然一點不輸給他。
“怎麼一個人過來的,沒人跟你一起嗎?”BAND向旁邊瞥了一眼,發現顧汐進來了。
香山朝他點頭:
“師父讓我代他過來一趟,我只負責做記錄,回去給他看。”
BAND偷偷向顧汐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暫時不要過來,顧汐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了。
“這次我是直接跟你們研究所合作的。當然也想請到周先生這樣的大師來給我們作指導。但是顧不同意,他說你師父年紀大了,不適合再為這些瑣事費心。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大股東,我得參考他的意見。香山,我很欣賞你,願意給我們一些意見嗎?”
香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好不容易才跟顧汐徹底了斷,這樣一來又要藕斷絲連了,他不願意。
“我剛進研究所,你請我做顧問不太合適。我們所裡有很多資歷高能力好的,你可以找到不少合適人選,我恐怕不能勝任。”香山悄悄往四周看了看,也發現了顧汐的身影,他垂下眼睛,不再說話。
“如果你願意接受這個專案,隨時可以來德國,跟那邊最頂級的大師切磋,這難道不是你們這行每個從業者的夢想嗎?香山,很多東西只有交流才能提高,閉門造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