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醫退出去後,屋裡立馬就炸營了。
他們三個從敵對方迅速轉變為一個戰壕的兄弟,圍坐在桌旁,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連連道,不能吧,不會吧,怎麼可能,是不是老太醫老眼昏花弄錯了。
“不能,不會,絕對不會。”琉刖否定了嵐風的意見,“這種方子十分常見,不過就是子畫稍微動了些手腳,加了些自己的東西進去,但主體上還是那幾味藥,太醫若是連這個也弄錯,豈不貽笑天下。”
“怎麼可能啊!”嵐風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大師兄,你可見到師父把妹了?”
“胡說八道,師父什麼時候幹過那種事。”
“唉,看來真的是他自己吃。”嵐風百思不得其解,“可師父吃這個藥幹什麼。”
凌玄沉著臉,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別的可能性存在,藥,必然是師父自己服的。隱隱的,他也猜到了什麼,可沒有說出來。
“怪不得,怪不得啊!”琉刖一拍桌面,也淡定不能了,“我給他號脈的時候,就發覺他的脈象有點……果然如此。”
“師父的脈象怎麼了,別跟我說那時候你就發覺是喜脈。”
“不是。”琉刖瞪了嵐風一眼,“不同於正常的男子,我當時還在想,重華一個男人怎麼會顯現出女子的脈象,如今……”他微微點了點頭。
“還說這些有個毛毛用!”嵐風嘆了口氣,“大師兄,你怎麼看。”
“我啊,呵呵。”凌玄都木了,“難道師父是……”
他的話,引來一陣徹底的沉默。琉刖這才意識到,自己冥冥之中竟然幹了一件那般逆天悖理的事。因傅鋒對琴重華產生的仇恨此刻在他的心裡慢慢淡去,原來,原來自己也是這般對不住他。
☆、第四十七章:男人傳宗接代
“你想什麼呢!”嵐風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下,“都是你這廝乾的好事!”
“早知如此,我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幹的。”琉刖瞪著他道。
“行了,你們有完沒完!”凌玄實在聽不下去了,“琉刖,你給個交代!”
琉刖差點沒吐血,“你讓本王給什麼交代!難不成讓我跑到重華跟前對他說,我是孩子他爹?!”
他說完,嵐風怔怵了下,旋即就撲哧一聲笑了,凌玄嘆了口氣,也忍不住搖著頭笑了笑,也是,自己讓他交代什麼呢。不過琉刖是個聰明人,雖然他很想琴重華能真的跟他有個結晶什麼的,然,大敵當前,江山未定,就算不知何故這種事情真真發生了,這個孩子暫時也要不得,如此,子畫的藥正合他意,“你們沒必要擔這個心,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重華。”
事情都到這步了,作為弟子也委實不能再多說了,師父跟琉刖,恐怕這一生都分不清楚了。
於是凌玄乾脆對嵐風道“我們走。”
“去哪?回崑崙麼。”
“你想什麼!”凌玄橫了他一眼,“從這走。”
一天就這樣過去,灰白的天空再次籠罩大地,路過師父門前時,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薄薄的窗紙透出氤氳的光亮,隱約可見師父淡淡的身影在隨著火光的搖曳輕微晃動。
這兩名徒弟的心情瞬間都落寞了。
房間內,琴重華正在看著子畫的書信。
“重華,此藥慎服,藥性極強。我現在就能煉出這副丹藥,你且別急,靜觀其變。終歸不同於女子,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切記,一定要分七七四十九次服下,並且都要吃完,這樣才有效果。照顧好自己。子畫。”
琴重華看著這些字跡,幽幽嘆了口氣,目光落在那一小包黑色藥末上,其實將這些藥吃完,只是一口的事兒,他怕自己最後堅持不住,反倒前功盡棄。外面的天空越來越暗了,在蒼穹的另一端,一處深山老林中,一個人也像他一樣正望著漆黑如墨的夜空。
他還穿著從王爺府出來時的錦緞華服,頭髮披散在肩頭,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亮。深山的夜格外的冷,透著沁入骨子裡的寒氣,這讓他突然懷念起那個溫暖的懷抱,下意識的環抱住清瘦的雙肩。不知道琉刖用了什麼術法,在短短的一夜之間,便將他帶到了這裡,一處古木參天的原始叢林,四周環繞著連綿的青山,沒有路,他根本走不出去。而在這與世隔絕的山溝裡,竟然生活著原始的民族,他們過著超然世外般自給自足的生活,生生世世,代代相傳。
就這樣,他被安頓在當地的一個老大爺家中,老人獨自一人,很孤獨,每個夕陽西下的傍晚,總會坐在草房的門檻上微眯起眼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