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年來文藝界進行了很多批判,有的批判是正確的,但也有些批判過火,有些批判是錯誤的。這方面,我們是有責任的,有些事情同我們直接有關,有些事情同我們提得不全面有關。(同上,第39頁) 文藝隊伍的“共同路線”就是:“為人民、為社會主義服務”
周揚在談到文藝同政治的關係時說,文藝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是肯定的,但文藝如何為政治服務,確實存在著狹隘、片面的瞭解,把它簡單地瞭解為直接反映和配合一個時期、一個地方的中心任務,即政治任務和生產任務;以文藝解釋和宣傳某一個具體的政策,而沒有認識到,文藝為勞動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領域是很廣泛的。他明確提出,文藝隊伍的“共同路線”就是“為人民,為社會主義服務”。(同上,第36頁)他明確提出文藝為全民服務的論點,說:“我們社會主義文藝要為政治服務,就是為勞動人民、為工農兵服務,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學生、職工、商業工作者等等,都是我們服務的物件,全國人民都是服務物件。”(同上,第47頁)不僅服務物件比延安時期廣泛了,而且服務範圍也更廣闊了,那時是為抗日服務,現在是為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服務。
關於文藝為全民服務的論點,“為人民、為社會主義服務”的論點,在這次講話一個多月之前,即1961年6月22日,他在同日本作家的談話中也講過。他說:“為勞動人民服務,就是為全民服務,為他們的利益和需要服務,反映他們的利益,滿足他們的需求。”
“文藝怎樣才能為人民、為社會主義服務呢?這要透過文藝自己的規律和特點。”(《周揚文集》第3卷第365頁)文藝為全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這個重要思想的產生,是正確處理文藝與政治的關係上的一個重大進展和收穫,周揚以此作為我國文藝隊伍的“共同路線”,作為我國文藝的總任務和總目的,既包括了為政治服務,又比孤立地提為政治服務更全面、更科學;它既反映了黨在社會主義時期對文藝的要求,又符合文藝的規律,可以說集中表現了黨對文藝政策的重要調整。但是,由於當時歷史條件的限制,也由於不論是周揚本人,還是其他人,當時對問題的認識還不像後來那樣明晰和透徹,因此,這樣一個重要思想沒有能夠在檔案中得到體現,###部務會議在討論《十條》時,年輕的副部長許立群曾提出過“文藝為政治服務”的提法不妥當。主持會議的周揚說,現在不提這個口號影響太大,還是沿用過去的提法為好。“文以載道”嘛。
(黎之:《文壇風雲錄》第291頁)直到“文革”結束以後,在1979年10月的第四次文代會上,才廢止了“文藝為政治服務”的口號,隨後又鮮明地提出了“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作為我國社會主義文藝的方向,並沿襲至今。這是後話。
周揚在談到作品的政治性與藝術性的關係時說,文藝的教育作用、認識作用和美感作用這三者是結合在一起,不可分割的,而且文藝的教育作用和認識作用是透過美感作用來達到的。周揚縱論中國歷史上道學家對於文以載道的錯誤理解,說我們有些黨員把政治講得很抽象,有些像道學家。他說,從文以載道發展到文以代道,也就是隻要政治不要文采。儒家思想到了宋代,經過周、程、朱得到了最後一次鞏固和發展。周敦頤認為文以載道,文是船,道在船中。好像文是文,道是道,文只是簡單的工具,文與道不是有機的統一。二程發展到朱熹,越來越厲害,有人問朱熹,文是否害道?
他的回答是:“文工則害道。”後來發展到根本否定文,說“文是玩物喪志”。可見中國的封建道學家們把文貶得很低根本否定文。周揚不無幽默地說:“我們有些黨員也象這些聖人,道越講越空。把追求藝術技巧批評為單純技術觀點、資產階級思想,實際上也是說文是玩物喪志。提倡只紅不專,學校裡只講道,只講主題思想,不講藝術方法,不就有點象宋儒嗎?要講道,但道與文要統一,馬克思主義之道要與文相結合。否則,一定會導致政治代替藝術,政治即藝術的傾向。”(《周揚文集》第4卷第55頁) 周揚在這次會上還談到了作家藝術家的世界觀和創作的關係問題。他說:“立場正確,為人民服務,有利於作家藝術家更深刻地;觀察生活和表現生活。反過來說,如果作家沒有馬克思主義世界觀,是否也可以真實地反映生活呢?如果他從生活的實際出發,創作方法正確,應該承認也有這個可能。一定要承認有這個可能。還要看到,創作一部好的作品,不只是要有正確的世界觀,作家還必須有豐富的生活經驗,卓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