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淚而別。
黃紹竑晝夜兼程,帶著他的衛隊,乘坐大鵬戰艦。由梧州溯江而上,駛往柳河,僅有一營部隊沿江岸跟進警戒。戰艦顛簸,暑熱難耐,黃紹竑病又發作,高燒不止,不時昏迷。
一名醫官和兩名衛士日夜守在病榻之前,那醫官不時給他按按脈,不時用手背輕輕放在額前。命衛士取來打溼的涼毛巾,敷在黃紹竑的前額上,黃紹竑微微睜開眼睛,用舌尖舔舔乾裂的嘴唇,衛士忙給他喂下兩湯匙糖水,他輕輕地嘖了嘖嘴唇,忙問道:
“白參謀長現在何處?”
衛士忙把參謀喚到病榻前,參謀答道:“白參謀長已從桂林出發南下。”
“給他發電,日夜兼程向柳州進發,不得遲誤!”黃紹竑躺在病榻上,口授電文。
“是!”參謀答道。
黃紹竑隨即又閉上了眼睛。江兩岸異常寂靜,烈日高照,連江風也被烤熱了,戰艦的馬達在單調地吼叫著,船尾的江面一串浪銀白,似乎什麼地方有蟬在噪鳴。
“離柳州還有幾遠?”黃紹竑又微微睜開眼睛問道。
衛士又喚來那位參謀,參謀答道:叼尚有兩天路程。“
“命令艦長,全速前進!”黃紹竑低沉地說道。
“是!”參謀走出了船艙。大鵬戰艦吼聲加大,船頭推起一堆銀閃閃的浪花,再也聽不到岸邊的蟬鳴了。一個小時後,那參謀進來報告道:
“兩岸警戒部隊已遠離座艦之後,是否減速行駛?”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