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可得監督他,什麼時候不這麼隨便,知道打扮了,那就是他走桃花運了!”三兒很好心地叮囑著安。
“他?懸!”安壞笑著看我,丟了這麼一句話。
“你可別掉以輕心,他原來也風光著呢!”三兒還就是吐不出象牙,“那個叫什麼來著,那個……”
“靳。。”大名嚥了口菜應和著,“靳婷”
“對對,靳婷。記不記得?”
好像有印象是個挺活潑的女生,忘了長什麼樣了。
“她還是你組長呢吧。”大名也開始拿我開涮,“那時候做值日,老讓你幹輕省的,擦黑板,擦窗臺……誒,初中三年你是不是連拖把都沒拿過呀?”
“放屁,換組後我就沒摸過抹布。”我一急竟說了這麼一句話。
結果所有人都預設我招了,然後笑我。
“還有沒有?”安竟然饒有興致地打聽。
“你……”我在桌子下面捏他的手,他好象不以為然。
“還有,隔壁班的那個,只要是兩班一起上大課,肯定搬椅子坐他邊上。”
“誰呀?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竟瞎掰。”我自顧地吃菜。
“你忘了?畢業時候還讓你給寫同學錄。”大名忿忿不平。
好象是有這麼回事,多少年了,他們比我記得都清楚。
“哎,早知道你這麼薄情,還不如當初我出手呢,真後悔。”三兒呷了口酒。
“真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呀!”半天一直聽樂子的李珊開口了,“大學,大學裡有沒有什麼新鮮的?”
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向寧帆,都讓她揭露我的‘本色’。我極力地給她使眼色,安卻給了我大腿一巴掌。
“倒是聽說有人追,不過好象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一直盯著我,“不過你們可能都不知道,他選上過模特。”
“啊?”除了我和寧帆對視,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地大眼瞪小眼了。
‘寧帆,你可真厲害呀,這糗事都給我張羅出來了,枉費我平時那麼信任你。’我狠狠地看著她,看她還能有什麼下文。
“有一回我們學校環保服飾大賽選模特,衣服都是紙做的,所以男生必須在75和80之間。四個老師在系裡挑人,有一個身材特好的女老師……”
“恩,可惜長了張馬臉。”我嘟囔著。
大家都沒顧及我的情緒,示意寧帆繼續。
“她看見江南了,極力讓他走臺步看看。他表現得還挺不錯……”
“誰說的?我可是賭著氣走的,都賴你們那幫班委,給我攬這破差使。”我不滿地打斷她。
“你等會兒再抱怨,先聽人家講完。”大名他們都埋怨我。
“試完衣服也覺得效果挺好,就一樣,他臉上那道疤有點明顯。然後那女老師靈機一動,把本來是給女生配的帽子給他戴上了,上面垂下來的裝飾正好能遮上他半邊臉。”
“他就真那麼上臺了?”
“是啊,沒辦法。那些衣服都是按模特身材做的,即使他再不願意也晚了。”寧帆說著自己都笑了。
“我哪知道那女老師想出這麼個餿主義呀!”想想,覺得自己當時真夠委屈的,跟耍猴似的。
“其實那裝扮挺好的,個性化。臺下的老師,同學都給鎮住了。”
……
這有些諷刺的笑話過去後,李珊好奇地問,“你那疤是怎麼落的?”
“對呀,認識這麼多年你也沒說起過。”
“是啊,怎麼弄得這麼明顯,都破相了。”
他們都好奇地詢問著。
的確,我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講起過它,因為我覺得那是屬於我和安的‘私有財產’。
安有些不好意思,一個人徑自喝著飲料。大家則急切地等著我的回答,我不想說,又覺得沒法敷衍,真是不知所措。
“他幫我打架時弄的。”安很小聲。
“你?打架?”所有人都跟聽說有兩個地球時的反映,覺得不可思議。
“咳,就那麼回事,反正就是一次打架留下的,很難以接受嗎?好象沒有6只蝦100
多嚇人吧?”我指著自己面前的一盤蝦,故意扯開話題。
由此大夥兒也忘了剛才說到哪了……
結束一頓神聊,胡侃,望著桌上的一片狼藉,大家開始商量後面的節目。
“我有電影票和音樂會的票,誰想去?”寧帆說著掏出好幾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