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說!”他慌慌張張地起身離開,走到一半的時候路上撞到了正要來看羅鎧的白鶴。
白鶴在青幫現在就像個禁臠,圖蘭知道他是沈天靑的情人,但並不知道他在青幫身份變得如此尷尬的原因。宴任一直告解他想要活得長命,就不要太好奇。
他有些哆嗦地站直身體,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剛剛我沒看清路。”
白鶴彈了彈自己的衣服,神色淡漠:“沒關係。”他看到圖蘭手上拿著的食盒,目光微動:“他吃嗎?”
白蘭愣了下,見對方視線專注在食盒上,才慢半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嗯,他很配合。”
白鶴眼中流露出一抹嘲諷,輕喃道:“就像對待一隻寵物貓……”
白蘭有些不知道如何反應,僵立在那邊,不過顯然白鶴並不需要他的反應,接著問:“老鼠什麼時候回來?”
因為沒有被告知要小心白鶴,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機密,所以圖蘭非常利索地出賣了易自恕:“沒這麼快,聽說還要一段時間。”
沈天靑等一眾高層都對易自恕的動向諱莫如深,圖蘭雖然知道易自恕的大概方向,但是他在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他卻一概不知,更不可能有人會告訴他。
白鶴沉默了片刻,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他一抬頭,看到圖蘭還沒走時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嗎?
他外表俊雅,言談舉止也十分有涵養,是個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溫柔”的人,在面對親朋好友時的確是個不錯的傾聽者,笑起來尤其動人。但是他本質卻並不是容易親近的傢伙,如果先前認定了他是個好相處的人之後又無意發現了他的真面目,很容易被他嚇一跳,就像此時的圖蘭。
少年臉色通紅,窘迫不已:“那我、我走了!”
白鶴注視著對方奪路而逃的身影淡淡收回視線,邁步向關著黑貓的牢籠走去。當他看到羅鎧的身影時,臉上泛起了一抹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會展露的溫柔淺笑。
“我以為我已經夠慘了,想不到你比我更慘,起碼關我的籠子還比你的大點。”
羅鎧沒好氣地看著他:“你是專門來嘲笑我的嗎?”
白鶴嘴角維持著淡淡的笑意:“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這樣對你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像兄弟一樣,你要逃走其實很簡單,我可以幫你。”
“我還不能走。”羅鎧想也沒想就回絕了。
對這一點白鶴並不意外,他已經從沈天靑和羅鎧的態度上多少猜到了點什麼,他清楚羅鎧並不是個甘願受制於人的人,能夠困住他的,必定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結合幾個月前易自恕受傷回來時親手交給沈天靑的東西,白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就是那件東西迫使羅鎧這樣被動的等著易自恕不停與他做著交易。
“他只是在騙你而已,他不會放你走的。他和沈天靑是血脈至親,連這方面都很像,沈天靑用一個留著我血脈孩子困了我七年,你又打算被老鼠困幾年?”白鶴字字如利劍戳在羅鎧心上:“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他短時間還不會回來,我可以協助你逃跑。”
羅鎧不得不說這個計劃很吸引他,但是他也十分擔心摯友的安危。
“我逃走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白鶴自嘲一笑:“放心,沈天靑還不捨得殺我。我即使要殺易自恕,他雖然生我的氣不是也沒有真的要我的命嗎?”
說著他的眼中劃過一絲痛楚,被羅鎧眼尖地察覺到。他從見到白鶴開始就有種隱隱的猜想,此時更是被無限放大。
“白鶴,你是不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有些荒謬,但是又是那樣合情合理:“你是不是愛上沈天靑了?”
白鶴身體一震,幾乎是驚慌失措地看著羅鎧,慌亂的眼神不用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原來是這樣。”羅鎧面無表情,心情複雜。
白鶴一把抓住橫隔在兩人間的鐵欄,神情有些痛苦又像是絕望:“所以我不能讓你變成第二個我!”
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易自恕對羅鎧的執著?還有羅鎧……他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或許別人都覺得羅鎧太過冰冷不近人情,但其實羅鎧非常容易心軟,對感情也很遲鈍。
羅鎧雖然現在還沒發現什麼,但是他能容忍易自恕對他做這許多事情,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白鶴是過來人,他知道這條路的崎嶇難走,他不希望羅鎧也走上這條歪路。
“我不會變成第二個你。”羅鎧平靜道,如果不是微微收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