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阻止不了易自恕日益膨脹的野心侵蝕。他要青幫屹立不倒,就要保證這個國家的執政者能容忍得了它。
羅鎧輕輕蹙著眉:“我只忠於帝國,誰執政……和我無關,但我決不允許你將它變為罪犯肆意的國度,如果你那樣做了,我一定會像你不惜代價找出真兇那樣,不惜代價地將你趕出這個國家。”哪怕他最後並不會成功,哪怕他對易自恕心存不可明說的情愫,但他仍會堅持心中的信念和原則,不為任何人、事左右。
“哦,打瞎我另一隻眼睛嗎?”易自恕發現自己對這樣的小貓既恨又愛。他被這樣正義感十足、堅定著自己理念的羅鎧所吸引,但同時也煩惱他對他的抗拒。
“你可以試試。”羅鎧神色不動,冷硬的就像塊石頭。
就在兩人僵持著的時候,房門被人大大咧咧地推開:“阿恕,客人到了!”
羅鎧一驚,視線轉到門口,而門口進來的林洋也剛剛好看到了他,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都有些驚訝。
“……沒打擾你們吧?”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易自恕,就怕壞了老鼠的好事,雖然兩人離得有些遠,也不像是在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
“你先回去,我這裡還有點事。”易自恕對羅鎧說道。
羅鎧知道他是要會見重要的人物,點了點頭,悶聲不響地朝門外走去。
他看到林洋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大漢,應該是保鏢之流,而被他們圍在中間保護的,是一抹嬌小的身影,身上披著斗篷,面容在兜帽的遮擋下看不真切。
羅鎧隨意瞥了眼就收回了視線,眼尾無意間瞥到一簇從斗篷中不小心滑落的金色。
金髮的女人……
羅鎧沒有往心裡去,順著來路又回到了那個巨大的玻璃罩內。
他在床上躺了一陣,直到整個綠洲被籠罩在一片金黃的光輝下才回過神太陽已經下山了,易自恕一個下午都沒回來。
羅鎧有些氣悶,同時肚子還有點餓。
他在思考這片大的不像話的綠洲內有沒有讓他果腹的東西,不然他今晚恐怕就要捱餓了。
就在他考慮種種可能的時候,一陣食物的香氣飄過他的鼻端,讓他本來就有些餓的腸胃更餓了。
“抱歉,回來晚了。”易自恕道著歉,手中託著一個盛滿食物的托盤來到他面前。
羅鎧沒有說什麼,一言不發接過他手中的盤子就開始吃了起來,但吃相還是控制在了文明人的水準。
易自恕一直看著他吃東西,沒有出聲打擾,到羅鎧吃得差不多了,才像是不經意地提起:“我要離開幾天,這個籠子之後會上鎖,我會讓圖蘭給你送吃的。”
羅鎧驟然停止了進食,驚怒交加:“你要囚禁我?”
“只是怕你趁我不在惹事。”易自恕輕描淡寫。
是怕他趁機帶走娜莎讓他人財兩空吧?!
羅鎧怒瞪著他:“那你可以帶我一起去。”
易自恕輕笑:“我也想,但我怕你到時候更要惹事。”
羅鎧心中疑惑更甚,同時升起的還有種不妙的感覺:“你到底去做什麼?”
易自恕深深地看著他,就像把他看進心裡,他挑起羅鎧的一縷髮絲,將一個輕吻落在髮尾。
“為我的家人報仇,順便……剷除一下異己。”
11
易自恕就這樣留下一句意義不明的話離開了羅鎧。一開始羅鎧暴躁不安,覺得自己被老鼠耍了,他痛恨對方的擅作決定,心裡將易自恕罵了個狗血淋頭。
圖蘭每次來送飯都要面對羅鎧一張冰塊臉,他從以前就有些怕他,這會兒更是話也不敢多說。他跟著易自恕一起到青幫,雖然對方只是為了將他物盡其用,但圖蘭仍然是感激暴君將他拉出火坑的。
他小心翼翼將食物一盒一盒從籠子的縫隙中遞進去,努力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可是靠床坐在地上的男人卻一直用黑沉冷漠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忍不住要瑟瑟發抖。
羅鎧毫無預兆地突然開口:“圖蘭,老鼠去哪兒了?”
圖蘭不敢讓自己的眼睛對上對方的,拼命躲閃。
“我,我不知道!”
羅鎧從地上爬了起來,緩步走到圖蘭面前,一把握住兩人間隔著的鐵欄。圖蘭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潛意識退後了一步。
“我不會做什麼,我只想知道他去哪兒了。”羅鎧平靜道。
圖蘭十分為難,羅鎧可實在不像是不會做什麼的樣子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