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收斂一點好,反正段肅的行蹤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在一家小規模的報社做編輯,段媽媽還一直說她是大材小用。其實是她根本不想過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只是這家報社在段肅家到事務所的必經之路上而已。這樣,段肅就沒有藉口拒絕送自己上下班了。
下午5點半,她準時走出大樓,滿意地看到段肅的車。藉口自己手機沒電,她輕易地拿到了段肅的手機。和很多喜歡鬼混的男人不同,段肅對手機不是十分看重。所有重要的資料都在大腦或者電腦裡,客戶號碼亦然。所以手機對他來說只是個行動電話,那些高階的功能他都用不著。
默不作聲的刪除了黑名單攔截記錄,秦秋怡看著3分鐘前的一條“你在家嗎,我想去看看你”,飛快地回覆:好啊,我在家等你。
齊祈言是下了很久的決心才把那條簡訊發出去的。他想,既然段肅和自己之間的朋友關係出現了裂痕,那麼自己就要努力去修補它。段肅不想來醫院看自己不要緊,自己去找他好了。
收到回覆的齊祈言開心地差點沒跳起來,深呼吸幾口以防哮喘,他瞞著護工跟護士小姐請了兩個小時的假,裹著厚厚的衣服出去了。
外面冷冽的空氣讓在空調房裡呆了好幾天的他很不適應,打了好幾個噴嚏後,齊祈言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是擠不上醫院門口那路公交了。不過還好,自己的錢物什麼的都在醫院,銀行卡里頭一次有了超過6位數的存款,即使這是用自己的家換的。
吸吸鼻子,齊祈言去了醫院隔壁的銀行取了點錢,攔了計程車。
段肅今天本想著早點接了秦秋怡,把她送回家就去醫院看齊祈言的,說不準還能趕上陪他吃晚飯。可是事情永遠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秦秋怡說好幾天沒見到自己母親,想去家裡拜訪,連禮物都備好了。
暗歎計劃泡湯,段肅也納悶為什麼齊祈言沒給他打電話甚至連個簡訊都沒有。後來他想齊祈言需要靜養,手機這種輻射大的東西還是不要碰的好。
段媽媽已經煮好了晚飯,她決定在兒子的事有結果之前都不回鄉下老家了。三個人圍坐在桌前,各懷心思。
門鈴響了。
秦秋怡先一步去開門,正要起身的段肅坐了回去。
門外,是緊張萬分的齊祈言。他低著頭,想著一會兒段肅開門後自己要說些什麼,段肅會不會不理自己。
抬頭看到秦秋怡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秦秋怡打量著這個瘦小的男人,看不出有26歲,還是一副天真的樣子,面板蒼白,眼睛大大的。
她在國外也見過一些同性情侶,對齊祈言這一副小受的樣子很看不上,尤其他覬覦的人還是段肅。
她擺出女主人的姿態,站在門裡淡淡的笑:“你找誰?”聲音不大,餐廳裡的段肅他們是絕對聽不見的。
齊祈言支支吾吾的:“段,段肅在嗎?我找他。”
秦秋怡反手把門虛掩上,示意齊祈言到走廊上說話。“你是誰?我怎麼沒聽阿肅說起過你?”
“我,我是段肅的朋友。他說在家等我的。”齊祈言小小聲的說,聽起來不像是在辯解,更像是要說服自己。她叫段肅叫的那麼親熱,她和段肅的關係,應該比自己更親近嗎?
秦秋怡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她捂著嘴輕輕地笑了兩聲,“哦,是你啊,段肅剛說,要打電話給你呢。”
齊祈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我可以進去跟他說嗎?”
秦秋怡攏了攏頭髮:“不行呢,他剛才是說,要打電話給你叫你不要來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談。”
“可是——”
秦秋怡打斷了他的話:“今天是我和父母上門拜訪,和段伯母談我和段肅的婚事,就不方便招待你了。”她說著往裡走,“慢走,不送了。”
門在齊祈言面前合上,光線暗了,心裡也黑了。
回到餐廳,秦秋怡笑著解釋:“有個小孩子調皮,亂按門鈴,不過他媽媽已經把他帶回去了。我們繼續吃飯吧。”
齊祈言站在電梯裡,忘了按樓層,電梯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婚事?段肅要結婚了?為什麼他都不說呢?我不是他的朋友嗎?
齊祈言!你醒醒吧!有你這樣對對方有非分之想的朋友嗎!
他打了個冷戰。如果,如果段肅知道了自己的感情,會怎麼樣?
同樓層有個大媽出來扔垃圾,見齊祈言開著電梯不走,輕聲說了一句“神經病”。
段肅,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