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一口,遇到紅燈還殷勤的送到前面讓藍毅也咬一口。那桶1000毫升的奶茶,也就這樣被這三個人消滅了。
藍毅覺得,煎餅偶爾也是挺好吃的,就是奶茶太甜了,小呆子今天真開心;
Murphy覺得,自己圓滿了,藍毅真好,還有,有個兒子真不錯;
John覺得,Daddy和Mommy都好愛自己,自己也好愛他們,嗯,晚上要跟Daddy他們一起睡!
那一邊,在醫院無聊待著的齊祈言,在撥了一天段肅的電話後,終於接到了段肅的電話。
段肅沒說什麼,只是說晚一點會來看他,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給他帶過去。齊祈言當然說沒有。
其實段肅在電話那頭很想問,你還好嗎,有沒有按時吃藥,刀口還疼不疼,醫院的伙食吃的慣嗎,床睡的舒服嗎,怨我嗎。
這些話統統都被他嚥了回去。他覺得自己的關心在齊祈言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自從昨天下午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呼吸清淺到微弱的樣子,段肅的心就一直很疼很疼。他想要陪在齊祈言身邊,哪怕他罵自己怨自己都好,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的理性又在牽扯他,告訴他,他這邊還有秦秋怡這個人,還有催著自己定下來的媽媽,他對齊祈言不應該超過一個普通朋友的範疇。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理智,在不久之後將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是現在,他還固守著自己所定下的原則罷了。
段肅來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齊祈言不停打著哈欠,手裡緊緊地握著手機。護工過來要求他睡覺,他固執地拍拍臉,保持清醒。護工無奈之下請他再打電話給段肅,問問他還來不來了。
齊祈言又打了兩個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護工鬆了一口氣,勸說他不要再等了,段肅應該有事不會來了。
齊祈言默默睡下,看著窗外的零星燈火,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睡著。可是生著病的身體還是背叛了大腦,進入了休眠。
段肅到的時候是走的另一條通道,齊祈言的病房是藍毅安排的,他們幾個可以隨時進出。他站在外面,看到裡面的人已經睡下了,床上裹著被子小小的一團。他的眼睛莫名的有些疼痛,有想要流淚的感覺,可是他認為那是前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段肅默默站了一會兒,遇到正打水回來的護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護工走進去,齊祈言立刻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叫了聲,不確定的:“段肅?”
“段先生剛走,他沒有進來嗎。”
齊祈言扯過被子蓋住臉。段肅來過,可是他為什麼都不進來看看自己呢?是不是,他不想再見到我了?
齊祈言抓起手機又撥出那個號碼,依然是不在服務區。
段肅,接一下好不好。
那邊,段肅的手機仍然盡職盡責地攔截著某個號碼。
而這兩個人,要很久以後才會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覺得這文寫的好卡。。。。。。還有人看麼,我想燉點肉緩解心情了
☆、原來,這個圈子是這樣的
齊祈言沒什麼大理想。小時候,他想著姥姥能多陪陪自己就好了;姥姥病重後,他想著要好好學習,將來賺好多好多的錢給姥姥治病;一個人生活許久後,他只求工資能養活自己,家裡不斷水不斷電,就好了。
現在的他希望,能繼續和段肅做朋友就好了。
被Murphy用另類的方式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齊祈言也慌張過,也迷茫過。但是他很快就明白,無論他對段肅是什麼感情,段肅對他也絕不會有朋友之外的想法。何況,段肅也說了,他的前女友很得他媽媽的喜歡。段肅和自己不一樣,他還有愛他的媽媽,他要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為他媽媽,也為他自己。
而自己,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姥姥,甚至,連家都沒有了。無論自己喜歡的人是男是女,都沒有說出來的資格吧。
現在,唯一能做好的,就是好好養病,不辜負Murphy他們的關心和照顧。
秦秋怡這幾天都沒有去找段肅。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維。從資料上看,現在那個叫齊祈言的人,正是需要段肅的時候,自己應該攔著段肅不讓他們見面,而不是隻給段肅的手機設黑名單就停手。但是她非常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也更瞭解段肅。頻繁的出現只會讓段肅更加想逃離自己,而對長時間不見的齊祈言更加好。現在還能用段肅的媽媽作籌碼,但是她也看的出來段媽媽並沒有真正放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