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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婦人委實不太像從西北來的災民,”男子稍稍抬頭,眼中有深深的疑惑之色,“臣弟在城郊見到的災民大多餓的面黃肌瘦,即便是排隊等著領粥,也大多是面有菜色,可這個婦人的面色十分紅潤,甚至在夏家小姐端給她粥吃的時候,能不屑一顧的將粥碗打翻,而五城兵馬司裡頭關押的二人,臣弟還沒有查明他們的身份。”
皇帝將茶碗重重的放到了桌上,“這事兒你交給別人去查,朕有其他事讓你去做。”
男子抬頭,目光詢問的看著皇帝。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上前,將一封密函遞給他看。
男子看到密函上頭的字,瞬間驚在原地,“皇兄,這……雁門關不會已經……”
“噓!”皇帝將他的驚呼聲壓下,“這事兒棘手的很,朕想來想去,交給誰也不放心,在眾兄弟當中,只有你跟朕最親近。”
男子立即跪倒在地上,沉聲道:“臣弟定然將此事辦妥!”
皇帝站起身,將他扶起來,輕輕嘆了口氣,“雲熙,朕是老了,這幾年越發的不想看見兄弟相殘之事發生。”
男子連忙搖頭,“這定然不會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太子殿下此時身受重傷,定然是受了他人的蠱惑,皇兄放心,臣弟此去雁門關,必將此事查個清清楚楚。”
皇帝心中嘆息一聲,老二被立儲君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猛然在雁門關在老三面前丟了那麼大的人,心中怎麼會甘願,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啊!
他閉了閉眼,“若是太子有什麼異動,不必顧慮,直接將人帶回來,朕倒是要看看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還要做什麼!”
憔悴
寧國公府,顧曼曼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奕,“被抓了?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那夏家呢?傷了幾個?”
顧奕沒有回答,臉上的神色極差。
顧曼曼見他如此,不禁失聲問道:“難不成一個都沒傷到?”
她問完這句話,就見自家兄長的臉色更差了幾分。
她詫異極了,此前兄長明明信誓旦旦的說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可怎麼還是被那賤人逃脫了?
她心中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大聲質問他,“哥哥,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聲音之中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惱怒之意。
“你給我閉嘴!”顧奕額頭上青筋凸起,有幾分猙獰之色,“你以為我願意如此麼?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你若好端端的不節外生枝,夏家如今早就亂起來了,哪裡會有今天這樣的事?”
他因之前傷的重,雖然將養了幾個月,但還是能明顯的看到他瘦了下去,不如之前那般健康,又加上回來之後應酬多,難免有些憔悴。
顧曼曼卻被顧奕呵斥的嚇了一跳,哥哥向來疼愛她的,從不與她發脾氣,可如今竟然為了這樣的小事對她一副教訓的口氣,她頓時委屈了起來。
“哥哥好沒道理,把我圈在家裡不許我出門,你若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也罷了,可偏偏你的計策不管用,還不許我來出手料理麼?”
顧奕聽她這般誅心的話,忍不住就覺得胸腔之中憋了一口氣,讓他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又感覺尖銳的疼了起來。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視著顧曼曼,“這事驚動了廣寧王,你既然這麼本事,那你來料理後局啊,你來將我們寧國公府摘得乾乾淨淨的啊!”
顧曼曼震驚的看著顧奕:“哥哥說驚動了廣寧王……這是怎麼回事?”
顧奕冷哼道:“廣寧王前去檢視災情,正好看到了我們安排的那個婦人在鬧事,他當即便讓隨行的燕雲衛將人抓了起來,如今究竟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顧曼曼張大了嘴巴,說起廣寧王,朝中沒有人會不知道,當今聖上繼位的時候廣寧王還不到六歲,廣寧王相當於是被當今聖上一直看大的,不僅深受皇上信賴,宗室之中,尤其是皇上的兄弟當中,只有廣寧王在朝中擔任要職,別的王爺都是閒職,在雲浮城坐吃等死。
顧曼曼心中已經詫異到了極點,難道夏嬋衣是長著三頭六臂不成?怎麼什麼人都幫著她?
“哥哥…”顧曼曼艱難的吞嚥了一下,這件事牽扯上了廣寧王,後面的結果定然不會是他們想見到的那般了,說不準寧國公府還要被廣寧王挖出來,她瞬間慌亂起來,“這可怎麼辦?我們家,我們家不能再出事了!”
顧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扔下一句:“以後你就在家安心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