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父親只是沉默,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只是比平時不苟言笑了些,卻讓她以為父親也是真心痛惜母親亡故的。而此刻見到一向平穩淡然的父親,臉上居然會露出這樣擔憂的表情,連她都覺得噁心膩煩的緊。
母親那樣好的人,他怎麼就忍心這樣傷害?
嬋衣抬了抬眼,順著夏世敬的目光,投在那隻掛著垂簾的門上,入目滿眼都是簾子上百花盛開的富貴,她臉上的神情端和肅穆,雙手握緊,顏姨娘……不讓你好好嚐嚐母親受過的苦,怎麼對得起父親對你的這片心意?
下人們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顏姨娘身下的血終於止住了些,謝氏吩咐小丫鬟將顏姨娘的衣衫穿戴好,又讓人移進來兩隻燃的旺旺的炭盆,將室內烤的暖烘烘的。
不多時,大夫來了,夏冬請來的大夫是在香澤大街鶴年堂坐堂的許老大夫,許老大夫年已花甲,一雙妙手曾救過不少的富貴子弟,因年歲太長,才沒有進太醫院。
許老大夫進了內室,檢視了顏姨娘頭上的傷,翻了翻眼皮,又把了把脈象,這才道:“無大礙,只是頭上的傷重了些,一時承受不住才會昏迷,我開一副方子,好好的將養幾日,切記這幾日不要見風,也不要憂思太重,不然以後要落下個頭疼病。”
說完捏著筆墨,幾筆下去一張藥方便開好了。
謝氏又問道:“那她的身子還好?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許老大夫聽此言,心中對顏姨娘的脈象十分了然,不答反問道:“太太覺得她哪裡不妥?”
謝氏看了眼垂簾下面立著的一雙白底的朝靴,靴子上的花紋是她親手一針一線繡上去的,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