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新在一邊涼颼颼的說。
鄭曉珊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啊!”
她拿過床頭的電話,噼裡啪啦一通按,電話響了兩聲便接通了,鄭曉珊轉了語調,甜膩的聲音作的鄭曉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好,請問曹易在家嗎?”
“啊,那個,我是他同學。”鄭曉新把頭湊在聽筒旁,聽著裡面腳步聲越走越近,突然拿過電話,放到了樂楊耳邊,與此同時,對面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哪位?”
事發突然,樂楊窘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沒想到鄭曉新來這招,推著他的手想要把電話推開。對方這時又“喂”了一聲。
樂楊手裡拿著零件,不敢用力,被鄭曉新一電話扣在了耳朵上, “你好,請問你們家需要訂報紙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是否
“不需要。”那邊乾脆的掛了電話。
這邊兩兄妹倒在床上,笑的抽搐,果然是親的,骨子裡帶著的邪惡因子簡直如同影印機裡掃出來的一樣。
“媽,以後再有這種電話,就說我不在。”曹易掛完電話,回房繼續睡覺去了。
“又是推銷的?可她說是你同學啊。”張明珍不明白,現在的推銷電話都連名帶姓的找人了,“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老有這種電話,還好幾次都是女孩子。”
“不會是早戀了吧。”坐在沙發上看報的曹靖說。
張明珍像聽了個笑話:“我還希望他早戀呢,那也要有人看的上啊”
“怎麼看不上,小易又不差。”
“你自己的兒子你當然看哪都好,爺倆一個德性,真不知道當年我是讓什麼給蒙了心,看上了你。”
“……”
張明珍見他不說話了,知道就算吵起來也是自己跟自己鬥嘴,他絕對能把你無視的比空氣還空,這臭脾氣,她忍了多少年早摸透了。
她拖完地,坐他身邊,放緩了語氣道:“哎你說,從小大到,你見小易他跟誰好過,哪天上學放學不是一個人,在學校裡被欺負了回來也不跟我們說。”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現在都初三了,誰還欺負他。”
“是,我們家小易成績好,老師喜歡,沒人敢欺負他,可一天也說不上十句話,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我這當媽的看著能好受,你不知道,下面那姓王的,就小時候還挺喜歡他那王阿姨,那天問我這孩子是不是得了自閉症。”
“你怎麼說的?”
“我到現在都沒跟她說過話。”
“……”
“她自己的侄女是個自閉症,看誰家孩子都像得了自閉症似得。”
“哪個?”
“黎敏,小時候一直跟小易玩的那個。”
“那姑娘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誰知道呢,反正不能讓小易跟她多接觸,他本來就獨,放假也不出去,就待在家裡看書,你不喊他吃飯他能看一整天。”
“他就這性格,你看著難受,他自己卻沒感覺,這點我比你清楚。而且”曹靖頓了頓,道:“等他以後像我這樣,遇到個能守著他慢慢變熱的人,就好了。”
這回輪到張明珍不說話了,他爸的意思她懂,就像生爐子一樣,你得一點一點的往裡加煤,寸步不離的守著,才能讓它熱起來,一旦它熱了,就會回過頭來溫暖你。可人心不比死物,這樣一個人說起來容易,找卻難了。
“傻小子自有傻小子的福,不用找,用等。”
曹老爸說等,結果就等來了樂楊這麼個愣頭青。
電話推銷那事後,他們幾個著實消停了一段時間,主要是樂楊他自己想通了,覺得跟這種人沒有比的必要,倒不是說這人怎樣,而是當躁動的血液冷卻後,他深刻的感覺到這種較真背後的徒勞,就像同處於水果屆的蘋果和梨,營養不同才是關鍵,大小上沒有任何可比性。
想通了的樂楊開始痛並坦然的接受那個永遠舉著小紅旗在自己前面晃悠的人,有一句話鄭曉新說對了,能一邊玩音樂一邊玩別人的人是很討人厭。
一年後他們步入高中,原本以鄭曉新的成績,是不可能進一中的,但他體育不錯,家裡找人託了點關係,以體育特長生的身份進去了,還是跟樂楊一個班。
“哎,聽說那人在七班,你要不要去看看。”
“誰?”
“姓曹那小子啊,曹易。”
樂楊心不在焉的整理文具:“又不是我什麼人,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