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裡撿來的一樣,不露肚臍眼和膝蓋窩都不願意穿出去,樂楊這種人放到這個時候估計還會被甩,因為她的寂寞頹廢浮華空虛,豈是他這種面朝陽光呆蠢無知的人能懂的。自從有了升級版的鄭曉珊,誰也不能提她初代的黑歷史,誰提她跟誰急。
鄭曉新是個典型的幫理不幫親的人,樂楊剛跟她在一起那會他就一直勸,你說你樂楊,要臉有臉,要錢有錢,你跟個小太妹在一起你圖什麼啊,好玩嗎,刺激嗎,還是說你其實也是個腦殘。他自己的妹妹他還不知道嗎,從小到大,看中的東西千方百計也要弄過來,可一旦到手了,又會覺得沒意思,隨手就丟了。
“也許我們是同一種人”樂楊說。
“什麼意思?”
“一樣東西太容易到手,就會不珍惜,反過來,一樣東西你永遠都得不到,才會心心念念,不折手段。”
“那有些東西明明不容易得手,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為什麼轉手就可以扔了?”
“能到手的東西,沒有容易與不容易之分,都是容易的。”
“……”
是不是同一種人鄭曉新不知道,他只知道和鄭曉珊在一起那會樂楊沒說過她一句不好,就算後來兩人分了,提到她,他還是會說“其實她挺好的。”從那之後,鄭曉新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樂楊這個人了。
他的這段感情史雖然糟心,不過這也是後來他死乞白賴的跟在曹易後面,鄭曉新卻始終沒懷疑他有問題的原因之一。
鄭曉珊知道他們兩個無功而返後,一通嘲笑,一個男生都搞不定,幹什麼吃的。
於是某天趁著學校大掃除,三人逃出來,再次來到曹易所在的中學門口,學校剛放學,人很多,三人擠在門口,鄭曉珊拉著一個看上去比較老實的書呆型男生問:“你們學校的曹易是哪個?”
那男生回頭看了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穿黑色衣服的人。
三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校門衛室的牆外靠著一個人,一身黑色皮衣,背上揹著個大包,裡面應該是吉他之類的樂器,看樣子似乎在等人。右手手臂袖口處的面板有點青,依稀能看出一點圖案,樂楊管中窺豹,斷定那紋身的面積一定不小。
“長得不錯啊。”鄭曉珊說。
鄭曉新點頭,“一邊玩音樂一邊玩你,聽著是很不錯。”。
“……”樂楊滿頭黑線,感覺自己不太好。
“我還以為好學生都是像你這樣的。”鄭曉珊說完沒等樂楊開口,徑直走了過去。兩人拉她不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到那人跟前,吹了聲口哨,“帥哥,你是叫曹易吧?”
樂楊:“……”
鄭曉新:“……”
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鄭曉新躲在樂楊後面,一臉想死的表情,“所以我才一直想跟她斷絕關係的。”
他拉著樂楊準備開溜。
“那人看著像混混,留她一個人不好吧。”
鄭曉新無語了,“你看她哪裡像不好的樣子,比起她,你才是需要保護的那個吧。”
兩人離的遠了,聽不見對面在聊什麼,鄭曉珊一直在笑,過了一會,那人拿筆在她手上寫了什麼,他等的人來了,就先走了。
她回來,見他二人已經快躲到馬路對面雜貨鋪的櫃檯下了,嗤笑了聲。
鄭曉新:“他寫了什麼?”
鄭曉珊把手臂露出來,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要電話幹嘛,我們又不認識他。”
“我說了是給你們要的嗎。”
“……”
樂楊被那條青龍紋身給雷的不輕,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到前段時間自己著了魔一樣,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較了這麼久的勁,便覺得可氣又可笑。
第二天放假,樂楊去鄭曉新那組裝他新買的模型,鄭曉珊突然衝進來,鄭曉新手一抖,剛拼好的尾翼稀里嘩啦全散了。
“敲門不會啊!”
鄭曉珊退出去把門關上,突然又一腳踹開,門板敲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敲了。”她說。
“鄭曉珊你沒病吧,要瘋出去瘋!”
“我又不是找你!”
樂楊低著頭,正在扣他那輛坦克的履帶。
“那個曹易,你確定他就是你要找的人?”鄭曉珊把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放他桌上,“昨天他給我的時候在手機裡找了半天,你說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自己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
“想知道就打唄,找什麼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