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心思本就難猜,有時間該去打探一下。
白雁聲見他目光已移到錦帕之外,知道他已將名字默記於心,就拿了桌上火石,打火將那方錦帕燒了。他二人都並非單純的熱血少年,在裴秀身死、奏本已失的情況下,這東西除了教他們辨明敵我之外,再無別的用途了。本來立場就是依靠實力而決定的。
錦帕成灰,白雁聲眼眶漸漸紅了,只聽他喉嚨裡咳了一聲,澀澀道:“雁蓉的事情我泰半知曉了。”
一時間花影零亂,幽香飄散,眼前之人恍然成了二八少女,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如今回過頭再來比較,這兄妹兩人相貌之中都有一種天生的氣魄,叫人一見誤終生,是到了閻王殿也不會消減半分。
“我說過雙生子總有些說不清的感覺。你走後大約七八日的光景,忽然夢到了雁蓉。我那時便知道已是凶多吉少。蜀軍又侵入揚州,傅熙要我帶兵……”
他說到這裡蕭索一笑,孟子鶯只覺心酸悵然。
那天清晨孟子鶯帶著白家兩兄弟,用馬車馱著棺木,穿過廖無人煙的村子,爬上了高地。
白氏族墓在村東頭風水最好的一塊小山崗上。東方剛翻起白肚皮,露水還沒有乾透,只見一行行有大有小饅頭似的墳墓排列在空地上,四周遍植松柏。白雁峰帶頭走過去,在靠後的一排找到了他父母的墳。一個大墳旁邊靠著兩個略小的墳,修得很樸素,孟子鶯看了墓誌方知道這是白衡和兩位夫人的。白衡的墳旁有棵松樹,夫人的卻是一株桃樹,開著一樹粉色的小花,在寒風中顫慄。
他取了工具,費了一些力氣挖好墓室,將雁蓉的棺槨埋葬好。雁峰折下他孃親墳上的一棵桃枝,插在姐姐的墳頭,然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