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出聲。

男人便走過來,揹著手倨傲的挺直脊背,聲如冷玉擲地:“你將和那男人的事情,從始至終,其中緣由,給我先細細說一遍!”

14、

薛榮不敢有絲毫隱瞞,將他和歷完淵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而男子聽後,久久沒有說話。薛榮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他理解不了的複雜神色,並不全是一開始的震怒和鄙夷,夾雜了些莫名的不敢置信。

“事到如今,你若再有半句隱瞞,別怪我不講師徒情面。”半晌後,之秋冷冷道。

“徒兒萬死不敢隱瞞半句。”薛榮磕頭。

之秋神色變了幾變,忽然發出一聲古怪至極的笑聲,“想不到他一個混朝廷的官,對你還有這般苦心。”

薛榮只覺是師父在諷刺他,聽來無比刺耳,令他無地自容。他心中泛起無邊苦澀,只好低聲道:“徒兒自知做出有辱師門的醜事,不敢奢求師父原諒,任師父懲罰,但求師父別將徒兒逐出師門……”

“你也知道這是醜事?還每次都自己送上門,讓那人佔盡好處。你當自己是什麼,勾欄院裡任人壓的妓子?堂堂一介殺手,竟然靠出賣身體來苟且偷生,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之秋恢復冷酷之色嘲道。

薛榮面色慘白耳根又如入油鍋般燙得厲害,嘴唇微微顫抖說不出話來。

“之秋,榮兒是被逼無奈,難道你叫他生生捱過每次毒發?”不夏插嘴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其中滋味?”

“住口!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你不要一味袒護他,無論如何他也逃不過這次罰!”之秋惱怒地喝道,眼中跟著閃動著近乎執拗的光。他轉而問薛榮,“這個姓歷的,你之前可曾見過他?”

薛榮搖頭:“從未。”

之秋道:“你也是越來越掉以輕心,什麼陀羅國人,分明是這姓歷的給你下的套。”

“徒兒不明白他為何要設下此陷阱……”

“其中緣由,或許是因為你哪次行動被他看到,又或許是很久之前你和他有過糾葛可是你偏偏忘了。”之秋說著,嘴角緩緩勾起,細長眼睛眯起來,頗顯意味深長道,“不得不說,他倒是個痴情種子。那麼榮兒你呢,你對他可有那種心思?”

薛榮駭然,想也不想道:“徒兒絕沒有那種心思!”

“只怕是因為你還不知道他給你下的相思成灰究竟是什麼玩意兒。等你知道了,說不定就改了想法——畢竟無情如你師父我,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些暫且不提,我還是要責罰你的行事魯莽和威武則屈。”之秋話鋒一轉,悠然抬起一隻腳,靴底沾到薛榮右肩,隨之發力。只聽暗夜中喀拉拉幾聲細微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他竟將那肩膀生生踩得骨頭碎裂,不自然地陷了下去!

薛榮全身霎時冷汗淋漓,他把牙床都咬出血才忍住沒有痛撥出聲,可從他灰敗的麵皮上能看出他正承受多麼巨大的痛楚。薛榮心裡清楚,這條手臂幾乎是廢掉了,日後即便把骨頭養好,也再無法完好如初的發力用劍,且陰天下雨也會陰風入骨苦不堪言。

之秋施施然收回腳,恢復方才的站姿,好像他就從來沒動過。

薛榮手臂耷拉垂地,拿不住劍,劍落到地上,明亮乾淨的劍身上沾了塵土。他抑制不住的有些哀然地看著自己的劍,心被身體裡漫上來的酸楚迅速淹沒。他黯然開口道:“謝二師父懲罰。”

之秋看著跪在地上的徒兒短短瞬間被自己折磨地英氣盡失,方才算滿意似的輕輕許褚一口氣,“我知你是誠心悔過,回頭我再幫你把肩膀敷上藥。日後你這胳膊大概不能再多用,好生注意。”

“是。”薛榮動動嘴唇。

“話又說回來,你是不是又快到毒發的日子了?”

“是。”

之秋若有所思,“也好,趁此機會,為師就帶你去看看那個姓歷的究竟把解藥藏在何處,也好讓你將事情看個明白!”

薛榮一瞬間只想到之秋要把歷完淵抓來逼問,心裡莫名緊張了一下。他知道以之秋的武功,不要說一個歷完淵,就是來百八十個也不是之秋的對手。他剛要開口說什麼,又對上之秋那雙精光雪亮的眼睛,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續14、

將軍府中,夜深人靜,將軍的臥房中隱隱透出一小片黯淡的光暈。一排墨色山水的六扇大屏風擋住裡間和外廳,裡間的地板上鋪了厚實的羊毛毯,中間陳橫著一張臨時搬進來的窄榻,旁邊是一圈燒得正旺的十幾個火盆。

現在已是快要入夏的時節,即便是晚上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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