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化漫不經心地嚼了一會葡萄皮,忽地輕笑一聲偏過頭,嘲諷意味不言自明。
易執握住他下巴扳過他臉來,對上他的眼,“我是認真的!”
陶化與他對視,忽地一笑,“我也是認真的——”話音未落,一拳便揍過來,“想揍你很久了。”
兩人距離太近,陶化出拳太快,易執又毫無防備,差點被揍翻在地,陶化把少年時打架的狠勁全拿出來,撲壓上去,又是幾拳。幾個月來他一直壓著憋著的委屈與恨意,此刻一股腦地撒出去。易執一開始還受著,但這小東西下手也太不挑地方,實在是半分情面也沒留,落哪便是哪,出手還重,他又不是銅牆鐵壁。
只得伸手抱住他,困住他雙手,“家暴不是解決家庭糾紛的手段。”
家暴?呸!陶化被困得沒法動彈,伸嘴去咬他,再次深可見血。
易執終究是血肉之軀,疼得倒抽氣,這小潑皮屬狗的嗎?這麼愛咬人。咬就咬吧,咬的全是一眼可見的地方,到現在他脖子上還留著小潑皮一圈淺淺的牙印,現在又添一枚……
好吧,就當是勳章吧。易主任邊忍痛邊想。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5 章
35
打了一架,陶化累得不行,靠著沙發冷眼看著易執止血消炎剛自己咬的傷口。
待易執忙完,一轉頭竟發現陶化睡著了。
陶化本來體質就虛,高燒一場,被易執氣了一場,又打了一場,實在撐不過睏意。
易執輕輕抱起陶化放到主臥的大床上,便是走了這幾十步路,陶化也沒醒,看來真是累壞了,額上還有汗漬,額髮被汗浸溼,有幾綹貼在臉上,易執擰了熱毛巾,替他擦了擦,陶化被打擾,不耐煩地動了動,易執立即停止動作,待他睡安穩了,才將動作放得更輕。
易叫獸邊擦邊暗歎,試問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經得起他這般暴力?暴力之後還得像伺候老佛爺一般的伺候他,也就自己了。如自己這般完美的人倒貼過來,這小潑皮還千不滿意萬不情願,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易叫獸倒是忘了,哪個女人會像他這般強暴一個直男。
照顧好陶化,易執也累了,一夜沒睡,剛又貨真價實地捱了揍,這般開車回去著實不安全,自來熟地去陽臺收了條浴巾,去浴室衝了個澡,躺到陶化旁邊,在他額上輕印一記,一夜安眠。
陶化醒來時已是凌晨五點多,一睜眼就見到身邊睡了一個人,窗簾半掩,透過微光可以看清是易執的輪廓。這讓他不習慣,覺得怪異,他想推醒他,把他砸出去,但一想到昨天那一折騰,便又住了手,昨天他覺得委屈,恨不得就這樣咬斷他動脈算了,但老禽獸一直抱著他,撫他的發說是我不好。
那時他莫名恐慌,他發覺他下不了口,以前什麼樣的血腥沒碰過,現在居然連咬他都不能。
陶化翻過身,看不著那張臉,腦子裡依然是一團亂麻,又像是一片空白,乾脆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竟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床邊沒人,若不是從客廳裡飄來的粥香,陶化會覺得昨晚那一眼是錯覺。
陶化爬起來,易執在客廳裡收拾,“醒了?快去洗刷,還是熱的。”
一覺醒來有人在客廳裡忙活著給他做吃的,這種情況陶少爺並不陌生,但當這人換成動手的這人時,他卻有些不適應,搖搖晃晃的刷了牙洗了臉,坐到餐桌前,嚐了一口,找了句話,“你做的?”
易老師無語,你冰箱除了飲料啥食材都沒,廚房裡連鍋都沒,還好意思問這話。
“味道怎麼樣?”
陶少爺大清早的一貫精神不濟,老老實實地答,“還行。”
“以後我做給你吃,味道比這好。”
“切。”這一個字足矣表達陶化的不屑。
“要不陶少爺賞臉鑑定一下?”
陶化頓了頓道,“我計劃明天回家,這幾天不去醫院了。”
已是八月份了,老媽前幾天來電,想讓他回家一趟。
易執應了一聲,“幾點的飛機?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陶化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就回去,但他現在真心覺得混亂,逃離是首選。
陶化在家呆了兩週,與一幫紈絝子弟混了一週,燈紅酒綠中,又收到易執每天的例行簡訊。
易執每天都發簡訊過來,陶化從來不回。寥寥幾字問候,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陶化最初帶著不屑的表情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