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眼神閃爍:“在國子監時,你跟仲廷玉和林軒私交都不錯,難不成他們兩個人誰也沒跟你說?”
楊桃放了酒碗,費解的盯著吳連。
吳連將見狀,唇邊笑意漸濃“看來你不知道。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個是你老師,一個是至交,這事對你而言,恐難以接受。”
楊桃被唬的酒醒了大半,“但說無妨!”
吳連故作神秘“當日仲廷玉在國子監待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離開,這其間的緣由,你可曾知道?”
楊桃皺眉道:“不知道,他突然就走了,一句話都沒留下。”
吳連拖長聲調:“那就對了。”
楊桃些許惱怒“你賣什麼關子。”
藉著酒勁,兩人又是同門,吳連倒也毫不畏懼,只是提起酒罈緩緩倒酒。
“你還記得麼,他走的前一晚,我們一行人與林軒府上飲酒之事。”
楊桃道:“記得,我那日醉的不省人事,不知道誰給我抬回去的。”
吳連撇撇嘴:“楊桃哥哥,是小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哥哥揹回去的。當時你我離席後似乎還剩下兩個人,但是那時酒意正濃,記不得了,就記得,將你安頓好後,我再回去,席上已然空無一人。我正欲離開,卻聽見了些怪聲,又似低泣,又似痛吟。當時也是膽子大,由著好奇心驅使,便摸到了聲音來源處,離得近了才分辨出,這分明是行房事的聲音。也不知我當時怎麼想的,就跟大拇指上吐了口水,捅破了窗紙,結果,你才我看見了什麼?“
楊桃耳根泛紅,內心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屋內行雲雨之事的人,正是林軒和仲廷玉。”
吳連笑的頗有深意。
“不過看樣子似乎仲廷玉並不願意,可那時林軒正值壯年,十幾歲的他哪裡是林軒的對手,最後只能乖乖被林軒脫了褲子,摁在榻上…。”
“別說了!”
楊桃騰的起身,面色鐵青。
吳連滿臉錯愕,不知楊桃這股邪火打哪兒而來。
楊桃有些站不穩,頭暈目眩間費力的轉出了屋門。
抬手甩開上來攙扶的吳連,楊桃雙手握緊了憑欄,穩住了身體。
府外有人淺吟作對,不知誰卸了一身戎裝,縱崑腔清唱。
檀板清響,觥籌瓊觴。
楊桃聽不見身邊吳連一張一合的嘴裡到底道了些什麼話,
光顧著想,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他當初形影單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國子監。
想他陰狠毒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立在金鑾殿裡,盯著首輔,面若春花,卻眼似寒冰。
於此,林軒便能料中了他自己的結局。
卻未料,爭鬥間那做了擋箭牌的楊桃,
竟動了真心。
作者有話要說:十分感謝青衣SAMA愛的地雷。
但願老溼沒雷著各路英雄(頂鍋蓋)
30
30、皇帝 。。。
皇上得知林軒死在獄中,震驚至極。
林軒罪不至死,皇上本無意殺他,只是當日氣憤難當,意欲囚其洩憤,不料竟這樣暴斃。
說的是年老不堪路途奔波,無法忍受牢獄之苦,染重疾暴亡。
可皇上不是傻子,
但放眼望去,滿朝的臣子都在裝傻。
皇上沉默了。
即便是無時無刻的盯著這些爭鬥權臣,伺機打壓,可有個人還是成氣候了。
那個唯一自己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有的只是性慾而非權謀的人。
仲廷玉
他就這樣在自己眼皮底下,虎口拔牙,沒留下丁點破綻。
而現在他正站在文臣的隊伍前端,依仗滿朝的庇護,端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
皇上盯著仲廷玉,憤怒異常,卻也無話可說。
刑部大臣和大理寺卿紛紛上奏,悲憤陳詞,求皇上降罪,罰其瀆職,致使林軒未審先亡。
皇上依舊不語。
只覺手心發冷。
見皇上許久無聲,眾臣頗為費解,左顧右盼間,漸漸的也沒了一絲聲響。
事已至此,縱是皇上也無回天之力,只能任命。
仲廷玉抬眼,見皇上正望著自己,倒也鎮定。
“仲廷玉。”
仲廷玉眉眼低垂,拱手道:“臣在。”
“我看你是越發不知道死活了!”皇上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