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抖著安慰,過了好久小家夥才順過氣,哇哇大哭起來。
要是他再發現得晚點,或者阮汗青已經完全恢復體力,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女兒的命,再假設自己帶來的是明兒,這麼小的孩子在他手中還能有生機?今天純屬運氣好而已,皇帝好一番咬牙切齒。
然而摔倒在床上的阮汗青,唇邊流出一道刺目的血跡,但他仍舊心平氣和,只是嘴角隱約勾起嘲諷的弧度。顯然那巴掌沒扇出他任何心得。相較於皇帝的痛心疾首,不管是他的心情還是表情皆能以波瀾不驚來形容。
把孩子交給趕來的太醫,天子立刻轉向他質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然而阮汗青的回答險些沒把他氣死:“你要她死,我也要她死,不是很好?”這是名副其實的雙贏啊。
“你!!”魏靖恆狠狠地指著他,恨不得用手指把他的心肝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虎毒不食子,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設的局竟然套住了自己。
就算懲罰他,怕也是治標不治本,可男人怎麼就是不被自己感化?難道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一眼就能看出是虛偽的嗎?就算他沒有全身心地投入,但也算是認真地在付出啊。
回去後魏帝怎麼也想不明白,對他來說,天下沒有什麼難事,愛可以湮滅,恨也可以消失。他和阮汗青之間並無不共戴天之仇,按道理說應該能夠化解。只是男人比他想象中桀驁固執,“叫張宇來。”劉太監雖也擅長出主意,但到關鍵還是要看看張宇的意思,縱然都十分聰明,但他們思維的高度沒法比。
“皇上深夜召見微臣不知何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家事而已,自己的家事卻要外人來解決,他這張臉該往哪放才是?
青青當了一次武則天~~~~~~~~~~~啊哈哈哈啊~~~~~~~~~~~~~~
(宮廷調教生子)59
“最近有些事攪得朕心神難寧。”
張宇見他借酒消愁一副苦惱的樣子但仍是將信將疑,繁重的國事有自己替他分擔,其他方面有劉公公壓陣,邊疆有勇猛的大將軍王翔守衛,無奸臣當道,無國難當頭,無外敵入侵,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促使他連夜召見自己商量對策?
魏帝覺得很是難以啟齒,想當年他以殘忍的手段繼承了帝位,又以更殘忍的手段建立了帝威,繼而將魏國推向了全盛,那麼耀眼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彷彿這世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東西,而阮汗青如同那戰線上的一座城池,富饒而特別,卻難以攻堅,想佔據他,務必得付出慘重的代價,但是放棄他,又未免太可惜了,那麼毀了他,卻又不捨得。實在讓人頭疼不已啊。
張宇看他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沒想到他仍為阮汗青而困擾,阮汗青的魅力真的連冷酷而睿智的帝王也抵抗不住嗎?虧自己當初還是反覆思考利弊才決定獻出他。真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只是他身為人臣,他無法推卸責任。今夜皇帝叫他來,就是讓他為此負責的。
於是他想好了一招:“其實今夜無論陛下宣或者不宣臣,臣都會進宮面聖。”
“哦?”魏帝挑眉:“看來不是朕有要事找你相商,反而是你有急事要秉奏朕了?”
張宇跪道:“臣是來請罪的。”
皇帝故作詫異:“愛卿何罪之有?”
這下提出阮汗青的事便顯得順利成章,他張宇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踩主子的痛腳:“臣有一事做得不妥,因而給陛下添了諸多困擾,請陛下恕罪。”
魏帝等待著他的下文。其實他知道他要說什麼。暗贊這家夥的聰明絕頂,就是劉公公有時恐怕也沒他那麼細心。
張宇接著說:“這事關於阮汗青。臣低估了他的頑劣,臣萬萬沒料到這人是朽木不可雕也……”
魏帝嘴角一抽,打斷他的誇大其詞:“愛卿本是好意,朕無意怪罪於你,儘管阮汗青荒誕不羈,但看在他為朕生下皇兒的份上,朕也就不計較了。但這家夥可惡之極,竟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得了狠手去……”
張宇偷瞧了皇帝一眼,見他滿臉憤憤不平也就罷了,居然還帶著幾分無處發洩的委屈,不由暗中咋舌,敢情汗青這次是真的傷了皇帝的心,也許今夜,陛下只是想找個人訴苦而已。
瞭解了主子的意圖便好對症下藥,張宇道:“皇上息怒,不管如何,皇上只要做到賞罰分明即可,別讓他影響了您的判斷和原則。再說,阮汗青已完成了他的使命,皇上不必再顧及什麼。他誕下皇子,該賞……”
魏帝問:“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