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是個東西,還有什麼能夠討得他的歡心?”
張宇回道:“陛下,阮汗青之所以如此叛逆,是因為您辱他太深了。”
皇帝一愣,隨即心虛地轉開頭,看向不遠處的一盞燭火。
“再重的賞賜他也看不上眼,可以說只要你給的東西他都會扔在一邊,因為他要的並不是什麼賞賜……”
“那他要什麼!”魏帝忍不住接嘴。
“臣的建議是,恢復他的男兒之身。”
魏帝又不開腔了。顯然他無法接受這一點。
張宇相信主子能夠拋棄那種愚蠢的觀念,於是循循善誘地:“皇上,知道一直以來,您錯在哪裡麼?您不該死心眼地把阮汗青當作女人看。您越壓制他的男性色彩,他就越發不甘。皇上與他相處這麼久,按道理說應該是最瞭解他的人,您應該有所發覺,阮汗青並非池中之物,是個軍事上的人才,在天賦上絕不輸於我朝的幾個大將軍。所以臣建議,恢復他的男兒之身,不過罰也要罰,就將他發配邊疆充軍,讓他歷練歷練,說不定有朝一日,他還能成為國家的棟樑,保衛國泰民安。”
“這……”
說好聽點這叫深思遠慮,說難聽點這是物盡其用,總之很有道理,但是一切的前提都在於恢復阮汗青的男兒之身,魏帝猶豫不決,出於私心,他希望他是自己的妃子,給自己的暖床的妃子若是有跟自己一樣的器官,那豈不是,豈不是……很怪異?
皇上又糾結了~~~~~~~~~其實後媽是向著青青這邊的,否則也不會給他反抗渣攻的資本了~~~~啊哈哈哈~~~~~~~~~~~~
(宮廷調教生子)60
張宇見皇帝緊緊地皺著眉、抿著唇,知道他正在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這個決定跟他本來的想法有著激烈的衝突,他需要時間考慮,他需要時間來戰勝自己的私心。
令他欣慰的是,大王最終點頭答應。
那夜密謀過後,阮汗青就被悄悄送往戰亂的遠方。
劉公公心想:安全了,總算安全了。他哪裡會想到用不著多久,阮汗青就會站在他面前,要他哭爹喊娘。
此刻他正試圖猜測皇帝將男人送走的深意,在執行皇命之前,他曾問皇帝要不要再看他一眼,然而皇帝卻搖頭,表示沒這個必要,看來天子的確是容不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因而才對他毫無留戀,只想把他趕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就算死了也活該。而客卿張宇卻認為皇上是真的對男人動了心,所以才採納了自己的建議,暫時放了他自由,也給了自己一個臺階和機會。只是這一去,生死難料,皇上應該明白這一點,但還是放他去了,可見皇帝是下了狠心要收復阮汗青就像收復既有的那塊失地。只是,同為天子心腹的他們都沒猜對,況且天子還有另一個心腹,此人為武官,至於阮汗青的去處只有他最清楚。
其實,阮汗青並未發配到以防守為主的邊疆,而是被託付給了南征北戰的魏國第一大將李烈。魏國名將如雲,然而李烈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戰場上,他從不保守,愛用險招,且常常告誡士兵,既然來打仗就不要怕死,怕死的人往往最容易死,並以身犯險,每次衝鋒衝在最前面,這便是他用來鼓舞士氣的方式,事實證明,是非常有效的。然而有一回衝鋒陷陣時,他差點被敵軍的暗箭射死,是他的副將替他擋下,從而救了他一命。那名副將也因此而殘疾。然而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何況他並沒老去,這點殘疾並不妨礙他發揮自己的餘熱,於是李烈替他向皇帝討了個官職,他便在天子身邊呆了下去。
此人名叫薛忌。
薛忌不愧混跡官場多年,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穩重和老練,皇帝有時會將這三個人相比,這三個人從他們的言行舉止裡都能看出他們各自的特點,劉公公是處處十分小心,小眼裡總是閃爍著若有若無的算計,在他面前愛低著頭,其實他的那點城府哪裡逃得過天子的火眼?而張宇倒是器宇軒昂,熱衷於直諫,但絕不死諫,看得出是個識時務的俊傑。薛忌不必說,最大的優點便是沈穩,凡事三思而後行是他座右銘,皇帝卻從另一個角度看待這點──在沙場上落下的殘疾給他蒙上了莫大的心理陰影。
薛忌抿了抿唇,讓皺紋爬上嘴角,似乎這樣讓他看上去比較可靠:“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保守這個秘密。”
語畢他又說:“要不要派人暗中保護阮公子,或者告訴李將軍對他多加照應?”
皇帝只是反問:“薛愛卿,你是上過戰場的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