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若再不吃,這飯菜可就真要涼了。”滅度總算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何敬儒忽地抬起頭,看向他,說道:“你說,死者容夏為何一心認定你就是她的相公?”
“這個問題可真是難倒在下了。”滅度莞爾一笑,回道。
“本官並非在開玩笑,你不覺得此事很奇怪嗎?”何敬儒皺眉,明顯不滿他的態度,認真說道:“她連你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卻如此肯定你就是她的丈夫,這般不合情理的事,委實讓人起疑。”
經他如此一提,滅度猛然恍悟了。
對啊,他之前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容麟兒一歲時,他的父親就離開了他們母子,那麼他不認識自己的爹爹,倒也情有可原。但是,容夏怎麼可能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認得?
就算他在體形上與她的丈夫相像,但他一直帶著面具,難道容夏就沒想過看看他的臉,再確定身份嗎?
“或許,他的丈夫也帶著一張面具呢?”想不通,滅度只得提出一個對立的疑問。
“天下之大,或許戴面具的人很多,但是又有幾個人戴的面具,能相似到讓自己的妻子認錯人呢?”何敬儒反問道。
滅度無言以對,瞳孔微微收縮,想不出容夏認錯人的更好理由。
就算是她的丈夫也帶著面具,但是每個人所打製出來的面具都會有所不同,他臉上這張,是項老頭兒親手打的。在這世上,恐怕也是獨一無二的。
容夏的丈夫不可能帶過,他也不會是容夏的丈夫。
但是,容夏為何這般堅定他就是她的丈夫呢?還有她的死因,已經那一灘灘通往後山的血,這之間究竟存在著哪些聯絡呢?
她是被人拿劍直接刺入了左胸,也就是說,那個人下手十分狠,必須要她死。
是仇殺?還是為了劫財?
正文 【卷二】010:不幸入獄
更新時間:2011…3…1 8:19:07 本章字數:5808
容夏的死,不僅讓衙門裡的人忙的暈頭轉向,就連滅度,也因為此事而無暇再自哀自憐。
從何敬儒提出那個疑惑之後,他便覺得,容夏的死不簡單,甚至很可能會波及到他。
如今,容麟兒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不過是個六歲大的孩子,縱是覺得麻煩,他也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棄之不顧。偶爾,滅度會覺得,倘若今後仍找不到麟兒的生父,那麼他們一大一小互相作伴,直到終老也不錯。
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自從容夏死後,麟兒雖然一直非常乖順,對他的話更是言聽計從,懂事地讓人忍不住心疼。但畢竟是與自己一起生活了六年的母親,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唯一可以依賴的人。現下,他突然失去了這個依靠,心裡定然十分驚慌。可他卻一直堅強地面對著一切,聽話地做個好“兒子”。
單憑他這股勇氣,滅度也想替他找出傷害容夏的兇手。更何況,他從小到大都未曾體會過有親人的感覺,父母在自己眼前死去又是何感覺?這些,他統統不瞭解,但他卻不想讓麟兒失去,至少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留住一些東西,也總是好的。
他只是一個看守義莊的人,並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插手案子,所以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盡力找出殺害容夏的兇手。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噩運正一點點地向他靠近著。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給予沉重地一擊。
依目前他所掌握的線索來看,後山必須要親自去一趟才行。
雖然官府的人已經去搜查過,但當時畢竟是夜晚,總會錯過一些不易被發現的東西。
用過午膳之後,滅度就將容麟兒哄睡下,自己走出義莊去往後山。
經過了一天一夜,草地上那一灘灘的血跡,早已凝固成了黑紅色,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滅度邊往前走,邊觀察著那些血跡,大概是因為受傷太深。容夏在逃回義莊的路上,定然是走走停停,所以那些血跡才會間隔著時大時小。
這裡本就是座荒山,又無人煙,到處都是樹木雜草,以及那些不時躥跳出的各種小動物。
即便現在是碧天白雲、陽光普照,在滅度看來,後山依舊荒寂地令人心生寒氣。走在裡面,整個人都會忍不住緊張起來,彷佛有無數雙眼睛,正隱藏在四面八方觀察著他。
血跡一直沒有斷,滅度也只能繼續往深處走著,途中沒有任何發現。如此又走了一段路後,他以為,或許是自己太多疑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