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多禮。“眾臣譁然,以為皇帝為自己所動,欣喜地撩袍站起,恭敬回道“謝皇上”。卻見安君塵又咚地坐下,繼續擺出那個“文雅”的坐姿。

“……“

聖意難揣,眾臣緘默不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著有個替死鬼出去詢問帝王究竟有何不滿。

於是,在“互送秋波”之後,徐丞相不負眾望,躬身出列,啟稟皇上:“老臣……“話未落盡,驚聞陰沉著臉的帝王開了金口,幽幽地一嘆,語中之意讓眾人譁然:“雅竹送了朕一幅畫像,朕該如何答禮。”

原來這便是皇帝心情抑鬱的原因!此言一出,眾臣嘰嘰喳喳討論開來,整個大殿都響徹著嗡嗡的議論聲,然則,若是放耳細心一聽,便可聽之他們所言的乃是:“高大人,今日你早膳吃了什麼?”

“許大人,今日太陽正好,不若出外遊玩?”

“蒙大人,哈哈哈,上次你送的酒,好啊好啊!”

……將安君塵視為空氣。

於是,身為眾臣之表率,徐丞相當之無愧地又站了出列,遲疑半晌,囁嚅道:“老臣以為,皇上可送回一幅畫予席主子。”

“何畫?”安君塵愣道。

“這……老臣以為,皇上若想取雙雙對對的寓意,不妨送同席主子所畫的相襯之物,譬如席主子畫的是紅花,皇上可畫綠葉為襯,席主子若畫……”

“好!”毫不客氣地打斷徐丞相,安君塵笑而站起,”好主意!”心如明鏡而生,頓時生出了主意。

“可朕不會畫畫,”安君塵略一蹙眉,還未待得徐丞相出言,便勾唇一笑,”徐丞相,既然你提出此意,那朕便將教朕畫畫一事交予你手了!”

徐丞相老淚縱橫,嘴裡還得咬牙切齒地垂首應答:”老臣……遵旨。”

於是,一向連寫字都難看不已的年輕帝王學起了畫畫,不學不知道,一學真真是嚇一跳。

且不談那潑墨如畫的亂七八糟書桌,便論這線條“優美”的圖畫,便讓徐丞相口吐三升鮮血,差些一命嗚呼,死於帝王的驚天地泣鬼神之作上。以致徐丞相每日起早上朝,俱要到自家祖祠前上香三炷,以求列祖列宗保佑他能安然歸府,而後,明日尚有命起身上朝。

安君塵渾然不知自己的畫技有多拙劣,畫得是一臉蕩|漾,興奮不已,常常扯著徐丞相要他品評自己的畫工可有進步,殊不知,他這是在變相縮短徐丞相的壽命……

可哪怕這畫驚為天人,身為帝王,必要顧他顏面,該誇還是得誇,該拍的馬屁還是得拍。於是,在歷經了長達半個月的“魔鬼訓練”,偶得徐丞相誇一句“有點兒進步”後,安君塵便沾沾自喜,拎著自己的新作,蹦蹦跳跳地跑進了竹玄殿。

席雅竹一如平日的在書桌前作畫,全然不知安君塵這幾日來為了回禮而學畫之事,乍一聽聞安君塵此事,還愣怔了半晌,眼底的神情不知是欣喜還是哂笑。

趁著席雅竹出神之餘,安君塵急急然將自己這段時日裡來的辛苦誇大地道了一番,說得是淚眼汪汪,嘴都扁成了一條縫,只待席雅竹嘴裡吐出感動兩字方肯罷休。席雅竹亦非鐵石心腸,心想這素來不懂斯文人這些詞畫的人,為了自己而學畫,心底自然有不少感動,雙唇龕動,方想表揚幾句,卻在接過雙肩抖動的小常子遞來的“神作“之後,生生咽回,爛在了肚裡,融進了腸裡。

“如何如何?“安君塵欣喜地將臉湊了過來,一面打量著自己這滿意的神作,一面觀察著席雅竹的反應。

“嗯……”長長的沉默後,臉色有些黑的席雅竹淡淡地吐出了一個詞,努力在喉嚨裡憋出一句不傷人的話,“敢問皇上畫的是何物。”

“花!”

安君塵臉上笑如花開,席雅竹臉色黑如棺蓋。

伸長手,將神作放遠,席雅竹蹙眉審視,在心底掙扎許久,囁嚅出言:“遠看……”迎上安君塵笑意盈盈的臉色,“不像花。”

嘣——

“近看,”捧到了眼前,“豆腐渣。”

嘣啦——

“再看,”忽遠忽近,席雅竹將其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沉穩吐出一句,“重畫吧。”

嘣啦啦——

年輕帝王的心臟遭受到了強烈一擊!他憤怒地一扯神作,將席雅竹彎身抱起,丟了上|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壓了他個九九八十一式,不眠不休!

帝王心碎,要你賠罪!

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後,安君塵開始認真學習作畫,身為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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