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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求他練字,以免他們為官者看不懂會錯意,他方提筆,勉強練出了一個“龍飛鳳舞”來。

靜觀著坐在不遠處提筆作畫的人,安君塵手裡的香茗捧得都快冷了,也未喝上一口。席雅竹在畫花,安君塵卻覺,席雅竹本身便是一朵待人信筆工畫的花,還是那傲骨怒放的寒梅。若他成畫,他必命人裱起來,掛在床頭,日日夜夜看在眼裡,捧在心上。

最後一筆勾勒落下,席雅竹緩緩地放下了筆桿,對著宣紙輕輕一吹,待得墨跡乾透,方交給一臉驚愕的小常子:“去,拿給皇上。”

雙手恭敬接過,小常子第一次覺得,這紙放手心裡是如此灼燙,燙得他不禁將低垂的頭又壓下了幾分,眼睛只敢瞅著自己的鞋頭,半點目光都不敢落在畫上,生怕他這俗人的眼,汙了這幅美卷。

安君塵全然不知小常子所想,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湊過來時,他還被嚇了一跳,差些把手裡的茶往小常子腦袋上扣。

“小常子,一驚一呼地作甚呢!”明明是自個兒出神,將這罪怪到他人頭上,安君塵也不臉紅,接過小常子遞來的畫,心想著必又是他早已看膩的花,便也未放在心上。

熟料,僅是眉目簡單一掃,便驚豔了他的雙眼。

“這是……”

第五章·作畫

畫中的東西,不是安君塵看得早已乏味的四季花開,而是一個人,一個手端茶盞,舉目深深凝望的王者——當朝天子,安君塵。

瞧瞧這畫,多栩栩如生!

雙手握著茶盞的粗魯姿態,被畫成了手捧香茗的翩翩君子風範。看人看傻的痴呆眼神,被畫成了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如水墨瞳。

那叫一個君子有禮,那喚一個痴情。好,真真是好!

“如何?”款款從書桌前行來,席雅竹垂首相問,語氣雖如平時的淡漠,但眉梢裡卻洩露了一絲渴望得到讚賞的期盼。若能得當朝天子一讚,那可堪比金貴。

安君塵豁然站起,清咳一聲,為了表現出畫中的君子風範,他昂首挺胸,準備吟上幾句詩詞,道出幾個有內涵的讚語以顯他的涵養。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

任你什麼風月場上動聽悅耳的情話,到他嘴裡都變了個味,於是,僅能生生哽出一句:“好,美,贊!”

……不意外地,受到了席雅竹的鄙視。

帝王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重重的打擊!喉頭一癢,閉著眼睛就嘰裡呱啦吐出了自己所知的美言美句:“此畫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且看這畫,如此絕世無雙,畫中人栩栩如生,傾國傾城,冰肌似雪,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皇上,您這是誇畫,還是自誇呢?

打斷了安君塵越說越離譜的美言美句,席雅竹將他手裡的畫取過,上下打量了一眼,便將其丟回了安君塵的手裡,以免自己出言蹦出一句“畫中人比真人好看”的話。

將畫遞給了恭敬上前接過的小常子,安君塵清咳了一聲:“好畫,美畫,小常子裱起來,朕要將其掛在床頭,日日欣賞!”

……這是痴戀自我的表現麼?

“皇上,小的斗膽,您可要題詞。”睨了一眼已經不忍直視而背過身去的席雅竹,小常子試探地一問。

“題詞,題什麼詞?”安君塵懵了,他素來不接觸這種文人雅士的畫啊詞啊什麼的,哪懂這些。

當即席雅竹便同他解釋了幾句,他恍悟地一拍掌心:“好,題詞!”

“皇上請。”

“好!”

大筆一揮,龍飛鳳舞,“裱起來!

於是,從這天起,席雅竹的床頭便掛了一副畫,上面題了兩個特別霸氣的潦草字型,定睛細看,研究出字型的構造後,方知,這兩個字是——

“辟邪”!

……還真別說,打從有這皇帝的畫像辟邪後,席雅竹吃得好睡得香,床事吟哦也帶勁了!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安君塵很鬱悶,鬱悶得他第二日日上朝時,一腳跨坐於扶手之上,歪斜著身體,單手撐腮,驚得眾臣跪地叩首,齊呼“非禮也,非禮也!“不為所動。

“皇上,此乃大不敬也!“

視若無睹。

“皇上,皇上……“

充耳未聞。

砰地一聲,眾臣下跪,齊齊叩首,捏著一把鼻涕,哭著一把淚地在大殿哀嚎出聲。

一錘扶手,皇帝安然站起:“眾卿平身!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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