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焉能有落於席雅竹之處。既然壓他,定要將他每一樣都壓在身下,哪怕是一幅畫!
於是,那天起,除卻每日睡覺時去尋席雅竹,其餘時刻,皆是醉心於學畫之上,他勢要發誓,要讓席雅竹服氣!在這強烈的精神動力下,安君塵進步飛速,不過短短月餘,竟能領會出了作畫的精髓,雖未能達到神作的境界,在初學者中可謂是佼佼者,實力不容小覷,連徐丞相見之,笑容都多了幾分,捏著鬍鬚捋了幾下,蹦著歸家,停止了日日上朝前去祖祠上香的行為。
月餘後,安君塵趁夜作畫,狼毫一揮,走筆如鋒,力求畫中每一個形態都栩栩如生,神情自然得體,終於趕在紅日初升前將他的驚天神作畫了出來。
一吹上頭的墨跡,安君塵不顧禮儀地便帶著這畫衝了出去,朗笑聲在還未全白的天色裡久久迴盪,以致這一日後,眾人低聲竊語,皇帝得了失心瘋,恐難痊癒……
衝到竹玄殿時,席雅竹還在屋內安睡,周圍都靜悄悄的,值夜的侍衛見到安君塵,便要齊齊下跪,但安君塵恐驚擾席雅竹,便免了他們的禮。
小常子在外頭守候,見到安君塵手裡捧著的畫卷,便明瞭他來此意,當即垂首上前,同安君塵道了個虛禮後,恭敬言道:“皇上,不若將其交予小的,一會待得席主子醒了,小的再交予他手。”
眼看著天將大亮,幾近上朝時刻,安君塵不由遲疑,便將其鄭重放於小常子手裡,囑託道:“務必要他本人親啟,告知他,朕下朝後便來。”
“小的省得。”
眷戀地望了一眼還熄著燈的竹玄殿,安君塵擺袖離開。
匆匆整理了儀容,上朝,聽著眾臣議論國事時,安君塵嘴角都咧到了耳根,一直心不在焉地看著下方,心實則飛到了竹玄殿那處,遙想這席雅竹見到那幅畫會是怎麼模樣。
出神之刻,全然不知底下的眾臣俱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