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天天殺豬,腦子裡裝的也是豬油了,竟然答應風流成性的京城絕受的同床邀請!眼看著自己苦心死守多年的貞操就要毀於一旦,屈鶴才把那個“好”字說出口,就已經後悔了。
越茗卻立刻像喝了一碗醒酒湯似的,雙目炯炯,飛奔到鶴妻居中。
把自己的衣服扒的恰到好處的鬆鬆垮垮,露出蒼白的一大片胸,只要輕輕一拉一帶,他便會不著寸縷。
然後躺倒,等著被壓。
屈鶴進門見此番景象,不覺好笑,殺豬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這把殺豬刀是他的寶貝,平日裡他喜歡抱著它睡覺,今日越茗伏在他的床上,再抱著刀睡覺,只怕會傷了他。
越茗見他把殺豬刀放下了,心中一陣狂喜,剛想親切地叫兩聲:“相公。”酒勁卻上來了,頭上鋪天蓋地地一陣昏沉,人一下子沒撐住,就睡過去了。
在睡著前,意識清醒的那一瞬間,越茗在心底悲呼:娘誒,我無緣看見自己是如何被相公壓倒的!如此勝景,竟然錯過!
以斷袖之心度直男之腹了。
脫了一身外衣,穿著褻服,屈鶴也爬上了床,越茗睡覺不踏實,弓起背來,把一張床佔去大半,屈鶴把越茗往裡面推了一點,騰出一小塊地方自己睡。
能給他睡覺的地方很小,只有床的四分之一,其餘的都被四仰八叉躺著的越茗佔了。屈鶴只能用一種十分奇怪的近似挺屍的姿勢睡著。兩隻手安安分分地搭在胸前。
睡到半夜,聽到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啊哈哈!”
一聽,居然是越茗的聲音,那廝不知做的什麼春夢,笑得如花燦爛。
“如花,來,親一個。”越茗的手伸上來,對著屈鶴的臉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癟了一下嘴,“嘿,呸!如花,你身上怎麼一股豬油味兒!”
說完又矇頭睡過去。
屈鶴怔住。
對於被一個男人親了這件事情,他暫時還接受無能。
還有……如花是誰?
剛想一個巴掌掄過去,看見越茗熟睡的樣子,卻又於心不忍。
越茗睡著,已經換了一個姿勢,趴著,抱著屈鶴的枕頭,髮絲紛擾,纏在屈鶴的指尖。
他頭髮一向很好,又黑又亮,比之於屈鶴在豬油裡面浸出來的頭髮是一點也不遜色。
越茗還不自在,估計是嫌枕頭不夠軟和,把枕頭一丟,抱上屈鶴的大腿蹭了幾下,嘴巴里面發出很舒服的“嗚嗚”聲。
他很瘦,就像是用骨頭撐起來的風箏,彷彿風一吹就會飄走,塊塊凸起的骨頭硌著屈鶴生疼。
屈鶴天天見的都是幾百斤重的肉豬,突然看見越茗的小身板,頓覺反差強烈。
這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察覺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
“相公。”越茗醒了,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著屈鶴。
屈鶴忙站起身:“你醒了?”
“恩,睡飽了。”越茗伸了個懶腰,整了整衣衫,把領口又拉開了一些。
好白一片胸,乾乾淨淨,連根毛也找不到。
這一晚,又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算越茗剝光光洗乾淨了躺在床上,也還是什麼都不會發生——屈鶴太直了。
越茗算是看透了,屈鶴就是城北那棵長了千年的老杉木,又直又木又不靠譜!
為了能夠上屈鶴的床,越茗挖盡心思裝清純,好些日子都沒有出門覓食,這些天的火都壓在心裡,沒處瀉。
他徑自從床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騷。
“相公,我走了。”走的時候還在屈鶴的腰上摸了幾把。
來日,方長。
流月
剛開啟鶴妻居的門,就看見門口戳著的小花雕。
他笑:“爺,成了沒?”
越茗一腳踹在小花雕的屁股上:“成個屁!小花雕,你去陳老三那裡支三百兩銀子,待會我們出去。”
“爺,你要那麼多銀子幹嘛?”
越茗斜睨小花雕:“逛東籬軒。”
小花雕愣了一下,回過神:“爺,上次老爺還說過讓您別去那種地方,小心臟了腳。”
越茗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東籬軒是京城裡最大最好的相公堂子,與饕餮樓、梨花苑並稱京城三大銷金窟。
有斷袖的地方就有相公堂子,這和有人的地方就有水井,有糖的地方就有螞蟻是一樣的道理。
小花雕取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