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茗一聽,咧得滿嘴白牙:“你這死孩子,真會說話,我想如花了,想如花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爺,小人知道你想如花公子。可是如花公子不是走了兩年了嗎?你再想他,他也不能從土裡跳出來啊。”
越茗桃花眼一吊,不樂意了:“他走了嗎?去哪兒了,這麼久都不來找我?”
他是真的喝醉了,兩條腿軟的像坨泥巴一樣,走著走著就跪到地上去了,也分不清許多人是活著還是死了,兩頰緋紅,薄薄的血管擴充著,妖藍妖藍。
小花雕把他扶起來,對頂樓上的屈鶴喊了一聲。
“屈相公,快來幫幫忙,我家爺喝醉啦!”
頂樓上探出一個腦袋,看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片刻後,屈鶴彆著殺豬刀下來了。
在任何時候,只要和越茗在一起,帶把殺豬刀防身總不會錯。
陪夜
小花雕扶著爛醉如泥的越茗,對屈鶴說:“屈相公,小人力氣小,還勞煩你把我們家爺給送上去。我去給他斟杯醒酒的茶。”
屈鶴冷睨著那一邊像坨爛肉似的屈鶴,一隻手伸過來,將京城絕受攬在懷中,哪知越茗口水亂飈,在他新漿洗的白衣上塗了個水墨寫意。
“哎呦,相公,你輕點,我的小蠻腰啊。”越茗浪·叫了幾聲,又軟塌塌地趴在屈鶴的身上,一隻手還在他的胸大肌上摸來摸去,一直摸到腰間上的那把殺豬刀,在刀尖上彈了兩下,才停下來。
屈鶴把他扛到肩上,走上樓梯,走了兩步,他說:“少東家。”
“恩?”越茗說。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捏小生的乳·頭?”
越茗稍稍抬起眼,現在他的腦袋朝下,只看得見屈鶴飽滿厚實的嘴唇,屈鶴似乎也喝了些酒,身上染的都是清雋的花雕酒香,勾魂攝魄。
“呵呵,相公,我這個人一喝醉就喜歡捏突出來的東西,剛才亂摸摸到兩個小凸起,軟軟的還挺有彈性,就捏了兩下,沒成想那是相公的小櫻桃,得罪了。”越茗口齒纏綿,邊說邊流口水。
屈鶴一手拔出殺豬刀,在越茗的面前晃了一下,越茗才不敢再多說話,老老實實地在屈鶴肩膀上趴著。
到了越茗的回春閣,屈鶴正要把越茗送進去,誰知越茗卻死巴著門框,剛開始的時候只用手,後面手腳並用,竟是整個人都吸在了門上。
他大喊:“我不要睡這裡,我要和相公睡!相公,我要和你睡!”
幸好此時饕餮樓已經打烊,要不然屈鶴為保老屈家幾代殺豬的英名,現在就得用手裡祖傳的殺豬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屈鶴不是沒有見過受,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受。
越子居好歹也是前前前前科的狀元郎,怎麼養出的兒子這麼不成體統?! 那臉皮,刀槍不入,要是長點,都能直接去當京城的城牆了!
這件事情其實不能怪越子居,因為越子居養出這樣的兒子實在是無心之失。自古文章風流,越子居既寫的一手好文章,又是個臥花眠柳的風流主兒,以前為了追京城第一名妓劉蘇兒,每日都寫一首情詩請人送去。
這樣送情詩送了半年,最後心高氣傲的劉蘇兒被越子居一句如今已經名傳千古的情詩感動,嫁入越家,做了他的第七房姨太太,也就是越茗的七媽。
這句情詩現摘錄如下
紅豆紅豆大紅豆,想你想你最想你。
越茗耳燻目染,他的大媽二媽三媽一直到他自己的娘,講的都是當年他老子用的什麼手段,說的什麼甜言蜜語把她們弄到手的,越茗在不知不覺間就將風塵遊戲的規則全部摸了一個遍,並且以他老子為榜樣,按照目前滿城相好的局勢來看,真應了那句詩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越茗的風騷早已經是名動京師,甚至聲播海外了。
之前有個西域來的商人,聽說了越茗京城絕受的美名,特地來找他共度春宵。越茗當即一笑……後面的事情無需贅述。
越茗的柔韌性實在是太好了,如一張在火上烤化了的狗皮膏藥一般附在門口,任屈鶴怎麼用力去撕,也不能在他和門之間拉出一點縫隙。
“相公!”他的臉忽然盪漾地像一池吹皺的春水,“相公,你就讓我和你睡一個晚上吧。”
也許是錯覺,屈鶴竟覺得此時的越茗有些動人,醉態妍如桃花,連平日裡他很鄙視的那片寡婦唇似乎也有一絲嫵媚,紅如硃砂。
“好。”
屈鶴絕對是油脂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