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吃貨外史 作者:古詩樂

牽了馬過來,越茗一看,又火了。

“你這死孩子,我成天山珍海味的喂著你,也沒長點腦子?!我現在是要去逛相公堂子,你給我牽匹馬來,成心要讓別人看著我丟人是不是?”

小花雕估計他主子是最近這些日子禁慾,憋出火來了,不敢多說一句話,馬上都後院拉馬車去了。

越茗坐在車上,撩開車簾看京城繁華,人群熙攘。

撩開千年的積澱,這座城市光鮮的背後其實很寂寞。有才的都被流放了,有錢的都被充公了,有貌的都搞斷袖了,有良心的都死翹翹了。越茗也只能跟著這種寂寞的潮流學一點不成器的風流。

京城,坐地幾十裡,龍光牛鬥,物華天寶,城南住的富商巨賈,城北住的王侯將相,城東住的是朝廷重臣,城西住的皇親國戚,城的正中間,那是王朝幾百年沒有挪窩的王宮!全天下的財富都往這裡堆,金子鋪地,銀子糊牆,還有笙歌漫舞,鬥雞走狗,歌姬美人。

讓人總是以為,即使天塌了,地陷了,也不會讓這裡的熱鬧減少一絲一毫。

偏偏這麼一座城,面上還糊著一層程朱理學的窗戶紙,誰都不肯捅破。

這裡有天地下最好的書院,老的掉牙的先生拿著四書五經給他的學生講“食色,性也”,下了課,他的學生們該去“食”都去酒樓,該去“色”的都去青樓楚館,全都去實踐孔聖先賢天天讓人耳提面命的人之本性去了。

這裡還有天底下最好的戲園子,酒館子,青樓子……總之熱鬧非凡。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城門外八風不動形同死水的護城河,還有京城下那黃橙橙的乾土,容易養出一種人——紈絝。

他們都有兩個共同的特點,一個是有錢,還有一個是有閒,俗稱“富貴閒人”。

他們還有兩個共同的愛好,一個是好吃,還有一個是好美色,俗稱“浪蕩登徒子”。

越茗是典型代表。

他是饕餮樓的甩手掌櫃,每天只要去吃頓飯,然後翻翻賬本就行了,其餘的事情,都像是車輪底下的車軲轆,該怎麼轉還怎麼轉,輪不上他管。

只管拿著錢找樂子去就行了。

車行到東籬軒,馬上就有小廝上前把馬車拉走了,東籬軒的生意好,不拉走馬車,後面車馬相繼,就要堵了大道口了。

東籬軒的大門做的很雅緻,用的是上好的湘妃竹一層一層壘上去,一旁挖了兩個小坑,壓了兩塊太湖石,太湖石上雕琢著兩個狂草大字“東籬”,是前前前前科狀元越子居,也就是越茗老子的手跡。

越茗覺得那兩個字很難看,歪歪扭扭,還沒有小花雕的雞爪子刨出來的字好看。

其實越茗並不喜歡東籬軒,因為這個地方太裝十三,明明乾的是拉皮條的生意,卻偏偏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整一些精緻的虛偽。

越茗沒文化,學不來那些東西。

剛一進門,就被甩上來的一張花帕子迷了眼。

“嘿,程老闆,你小心著點你的手絹,弄著我眼睛了。”越茗捂著眼睛說。

那男人嬌笑著說:“我這不是高興嗎?!越公子可是老長時間沒往我們這裡來了。奴家可想你了。”

又是一個自稱奴家的男人,酸倒了越茗兩排牙。

東籬軒的老闆程馮馮,二十年前原也是一個半紅不紫的閨旦,當時的京城名旦馮程程(也就是梨花苑的老闆)紅透半邊天,於是他便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改為程馮馮,是為山寨版的馮程程。

他山寨的很徹底,衣服學著馮程程裁剪,連身段都學得像極了,就是沒人家長得水靈,顯得噁心了一點。

越茗直奔主題:“流月在哪兒呢?”

流月是他在東籬軒的相好,一個啞巴。

程馮馮把手裡的帕子又揚了一下,諂笑道:“流月在上面等著公子呢,今天沒人叫他的局。”

雖然名字很受,但流月是個攻。

東籬軒裡養著的大部分是受,因為大部分來這裡的都是來瀉火的,但是有攻就有受。像越茗這樣上相公堂子來花錢買插的還是大有人在,所以東籬軒裡養著幾枚攻。

東籬軒裡的受,越茗見過,都是當女孩養的,衣服也照著女孩子的樣式做,學什麼琴棋書畫,吹拉彈唱,臉上傅白粉,乾淨連根鬍子茬都找不到。腿上的毛剃得乾乾淨淨,隔著紅綃伸出來,那就是一雙白花花的玉腿啊!

可惜越茗不好這口。

他喜歡有胸肌的男人,那兩塊大肉摸著舒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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