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韓家子弟,一定家法處置!”
那天晚上,江南被帶走了,兩天後,人們在村外的湖裡發現了他,他的身子被水推到靠岸的湖畔,頭髮和水草纏在一起,在湖水中飄來蕩去的。慘白的臉龐被水泡的變了形,只有那低垂著的眼睫還依稀看得出生前他是個多麼俊美的少年。
韓江洲瘋了,他聽不到人們的議論,他拼命的跑開,那個不是江南,江南一定在哪個地方藏著,會忽然的跳出來嚇他,然後開心的大笑,就像他經常做的那樣。
跑著跑著就有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韓江洲栽倒在地上,額頭磕在石頭上面,血汩汩的流出來。
韓江洲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後,江南被火化了裝在一個罐子裡,江文遠要帶著他一同離開。
韓江洲推開那扇熟悉的門,門內江柳轉過蒼白的臉,一瞬間,韓江洲有點恍惚,那和江南如此相似的臉龐讓他的心裡狠狠的一痛,人又搖搖欲墜。
江柳走過來,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他道:“這是他給你的。”
韓江洲開啟,抖著手取出那個白色的玉蟬。
“我看到他在這上面刻字了,他說是等你生辰送你的。他還說到時候祝你出人頭地,一鳴驚人。”
韓江洲看到那,個玉蟬的腹部刻了兩個小字“一鳴。”是江南的字跡,微微的有點傾斜,那個鳴字的四點帶著他特有的飛揚,就像是一隻欲飛的小鳥,透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那個人是你吧。”江柳看著遠處,淡淡的道:“他可真傻。”
韓江洲緊緊的攥著那個玉蟬,盯著面前走過來的江文遠道:“先生,別走,我娶江柳。”
韓家嬸嬸氣的在家大罵:“那樣的人家,你好好一個秀才,不說離得遠遠地,還上趕著去成親,江柳那個小狐狸精就那麼好嗎?她有那樣的弟弟,自己能好到哪裡去!如今連你叔叔和我都被人指指點點的,多好看嗎?”
韓江洲道:“你放心,江柳不會進你家的門。”
韓江洲找到族長道:“我娶江柳,這是雙方家長定下的婚事,也有媒人和訂婚文書,她就算是我韓家的人了,要留在這裡。”
族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