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又駐。
回到客棧等了約麼小半個時辰都不見秦楚回來,邱繁還一個勁兒地問他知不知道秦主哪裡去了。當時莊墨心裡除了心煩就是意亂,丟給他一句“死了”的回房了。
在房裡轉啊轉的繞了好幾個圈都不見秦楚回來。
莊墨想了想心道你丫的秦楚,又匆匆尋他去了。
小巷裡除了月光便是一片黑暗。叮咚水聲順著房簷緩緩流下,匯成小小的汩汩溪流,一直流到淮陰江中。滴滴答答叮叮咚咚嘩啦嘩啦。
才轉過彎,就看見一個身影靠在溼漉漉的牆壁上,眼睛閉著,能看到微微的顫抖,顫得動人心魄,唇映月色,臉上全是水珠,衣襟溼透。
江淮景,風塵香。
秦楚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眼簾,一瞬間與莊墨隔著黑暗遙遙對望。莊墨的小心肝兒亂顫,抿著嘴罵了句你大爺的。
卻見遙遙似三千桃花隨風顫,好看的臉上染上華色,他靠著牆壁勾勾手指,莊墨前挪一步。秦楚的聲音虛弱的說:“莊墨,你過來扶我一把。”
莊墨走到他前面,扶住他的身子:“要不是道爺爺我好心腸,今天你就擱在這兒了。以後你要是再敢對道爺爺動手動腳,小心道爺爺對你不客氣!”
一邊說一邊扶著秦楚的一隻胳膊駕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就瞧見他後背同樣溼漉漉的透著點殷紅。此時聞見秦楚道:“莊墨……”
莊墨截住他的話頭,道:“你也不用太感激,回頭給我兩個救命的錢就行。”
秦楚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輕些,這麼頎長俊美的人竟只有這麼輕。莊墨摟著他的腰,駕著他的胳膊。秦楚輕呼:“好痛……”
莊墨瞥都沒瞥他:“忍著。”
風忽啦嘩啦,忽的架著秦楚的手感覺到一點不對勁,然後腰就制於秦楚之手,疼痛之色忽然不見,換上笑容。莊墨恍惚一下子的時候就覺得唇上觸到兩片溫軟。
溫軟的唇,秦楚放大的臉。
掛在房簷上的風鈴,掛在竹樓上的粉帕子,掛在黑色幕布上的下弦。
秦楚在他的兩片唇上深入淺出,右手放在他的後腰上。
呼吸交融,相濡以沫。
莊墨使了多大勁也推不開他,心中狂罵:草,又被誆了!
月白風清,風清月白,秦楚放開他道:“明明就是喜歡我,偏要嘴硬。”
莊墨猛地一把推開他,朝地上“呸呸”吐兩口道:“秦楚,道爺爺我要是再信你,道爺爺的莊字倒過來寫!”
看見的是滿目星光一樹桃花,沒有看見的是街角一個公子哥打扮得少年,眼裡噙了不少水光。
這幾日淮陰上下出了不少大事。
先是武林各路豪傑為了秦府,再是傳出少林方丈昏迷不醒的訊息,還有些說是各路豪傑與少林寺不和的傳言,當然這是傳言,肯定是傳言。店小二滿臉的肯定搖晃著腦袋瞪著眼睛。最最重要的,就要說麒山派的內訌了。怎麼說人家麒山派也在這次討伐秦楚的行動中佔了最重要的地位,現在連秦楚的影兒都沒見到,麒山派先內訌了。
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個挨討伐的秦楚。
怎麼說是因為秦楚呢?
一則是由於秦楚連續十天都沒有出現,二則是因為麒山派的二徒弟主直接攻進秦府,而三徒弟主先禮後兵。店小二說完滿臉得色,對於自己的訊息之靈通驕傲異常。
莊墨一臉受教的看著店小二,桌上的茶水微涼之時,店小二還意猶未盡的給莊墨講著這幾日發生的大事。
青皮帶花紋的小鼓還在後院的池塘上“呱呱”叫個不停。
濃雲初散。
據莊墨所知,前幾條皆不假,只是這麒山派內訌一說,還真是新鮮。莊墨彎著眼睛,正好看見邱繁跨進客站大門,然是那幅公子扮相。寶藍色的衣裳,拿著柄摺扇。莊墨揚手打個招呼,眼睛眯眯:“邱公子今兒個來得早啊。”
邱繁的眼神路過他,瞟都不瞟,向正下著樓的那人作揖道:“主子。”
莊墨蹺著二郎腿坐在一樓的把角處,看見秦楚,正在晃盪的二郎腿一頓,然後繼續晃盪。據那夜從青樓歸來的插曲已有八日,莊墨每每見到秦楚依舊是冷著臉愛搭不理。秦楚倒是再也沒有越雷池一步,該吃吃該喝喝,小日子繼續滋潤著。
邱繁道:“主子,情況有變。”
“什麼變?”
兩人都挪到莊墨這桌,聲音極小,只有坐在這桌的三人能夠聽清。邱繁道:“麒山派梁笙帶領絕大部分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