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進攻秦府。”
秦楚道:“秦府其實這麼容易攻的,先讓他們耍兩日。還有呢?”
“還有就是,麒山派掌門病危。”
這倒讓莊墨豎起耳朵,問道:“麒山派掌門中意誰?”
秦楚道:“恐怕中意誰不是麒山派掌門能說了算的。”
“怎麼說?”
“就說梁笙和杜梓離兩人,一個狡詐一個憨厚,你中意誰?”
莊墨白他一眼:“廢話,杜梓離。”
秦楚也不理會他言語粗俗,兀自一笑道:“那就是了,梁笙心術不正,多往歪門邪道上想。可是即便如此武林各路人士承認的也多是梁笙而非杜梓離。”
“為什麼?”稍訝的語氣。
“杜梓離和那一幫小沙彌讓各路豪傑在烈日下幹曬了幾日確一點結果也沒有,反而挫了不少士氣。梁笙一上來就開始攻府,相比之下自然是要選梁笙的人多於杜梓離。”
“這是麒山派的家事,那些人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該是誰的照樣是誰的。”莊墨輕哼一聲。
秦楚一手拄著腦袋,斜著眼睛看莊墨,緩緩道:“以梁笙的心思,到時候杜梓離是否還存在且是另一說。一旦麒山派掌門之位異主,那時候我們便可以回府了。”
不等他二人再往下說,邱繁期期艾艾捱到秦楚身邊,淺聲道:“主子,不管光是宋管家,連我也想讓您回府呢……”
柳抬煙眼,花勻露臉。
也不知怎得,秦楚先看了看莊墨才道:“我再過些時日就回去。你且回去應付著那些武人,小心別受傷了。”
杏園風細,桃花浪暖。
莊墨蹺著二郎腿看看邱繁眼裡帶水的神色,聽著秦楚略帶關切的語調,繼續晃著腿輕吹聲口哨,什麼都沒說。
杜梓離和梁笙,他究竟更希望誰當麒山派掌門呢?
莊墨一拍大腿吼一嗓子道,自然是杜梓離!
比起心帶算計隨時想要你的命的梁笙,莊墨寧願選缺心眼兒的杜梓離。
莊墨靜靜地坐在床邊,微蹙眉。周圍圍得一干人見他如此,皆迎上來問道:“方丈情況如何?”
第一日梁笙帶著六成多的武林正派人馬齊攻秦府正門,杜梓離、少林寺和尚已經剩餘人手依然駐守在秦府門前。攻府未果,駐守未果。
第二日多數人隨梁笙向秦府進攻,仍舊未果,傷十人。杜梓離駐守,未果
第三日只有剩少林寺的和尚與杜梓離駐守,其餘人皆隨梁笙進攻,皆未果。傷三十。
第四日,秦府門口空無一人,無進攻、無駐守。靜得駭人。唯有風吹,唯有樹搖。不見蟬聲鳴,不見人影幢幢。
房內燻著檀香,流蘇掛在床側。床上躺著一個光頭,光頭上有九個戒疤,戒疤正對著紙窗,紙窗微抬。床榻周圍圍著數十位江湖正派人物,其中不少人身上帶傷,皆是因為進攻秦府所致。
莊墨收回手道:“方丈的脈象迫為奇特,看似只是中了尋常迷藥卻遲遲沒有甦醒。”
小沙彌雙手合十:“施主說得極是,不知施主可有醫治師父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