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步流星的在前頭走著。
秦楚趕上他道:“怎麼,今天玩得不高興?”
莊墨憋著不理他。
秦楚走到他旁邊兩人並肩
莊墨不說話,秦楚淡淡的瞧一瞧他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走著,小巷子裡也只能聽到嘀嗒、嘀嗒的細雨,以及兩個人的腳步聲。月光暖暖的滑下,月下弦,秦楚的嘴角又是悄悄勾起。莊墨使勁地踩水坑,兩人下襬皆濺上不少水滴,水滴形狀似花般盛開。
最終還是莊墨先忍不住出聲:“武林各路人士討伐在前,你還真是悠閒啊。”
秦楚道:“我可否認為是你在吃醋?”
皓月照雙影。
莊墨腳步一頓,不屑道:“你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
“怎麼一樣了?”
莊墨的話還沒出口,忽覺得的有風聲過耳旁,月亮轉換方向,哄著孩童入睡的歌謠在烏篷船裡搖啊搖、搖啊搖。後背冰涼的滲入雨水,罄香耳邊。秦楚撐著牆壁,把莊墨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悠悠萬千公子,哪及眼前笑意嫣艷。稍稍低下頭,鉤著笑意的唇湊到莊墨耳旁,“可是我有點呢……”
很輕易的,莊墨的耳朵動了動,然後就紅了。
莊墨兩手搭到他的肩膀上道:“秦楚啊,你要是實在閒得沒事就回去休息睡吧。”
秦楚朝他笑,笑得天上的月亮之晃。昏暗的小巷,滴滴答答的雨打。莊墨聞到他呼吸之間的淡香,莊墨的眼睛眨啊眨,也不知怎得就像想起那日洗澡時秦楚是如何佔了他的便宜。再瞧著月色下頭那張好看的臉笑得明媚堪比日光,近得幾乎鼻尖都能貼上。然後他就有點亂,皺著眉頭道:“秦楚,快放開你道爺爺。”
嘀嗒、嘀嗒。
那人嘴角勾起的弧度像狐狸似的,明媚中暗藏鋒芒,眼睛裡藏著月光。
莊墨有點亂。
他道:“莊墨,你吃醋了。”肯定的語氣。
莊墨說:“沒有。”
他又重複道:“你吃醋了。”還是肯定的語氣。
莊墨翻個白眼說:“沒有。”
風吹啊吹,吹到孩提的夢裡頭。樹影婆娑,水波蔓蔓。
他道:“你吃醋了。”
莊墨長出一口氣,剜他道:“秦楚,你無聊不無聊。”
秦楚笑啊,笑得這叫個高興,“剛才我與婉兒說笑,看得出來你不高興。”
莊墨道:“秦楚、秦主、秦大公子,你那是廢話,我叫來的姑娘被你搶了我高興得起來麼我。”
秦楚還在笑,越笑越明媚越來越開心。尤其是每每瞟過莊墨有些泛紅的薄的透明耳朵時,眼角最風流。他說:“莊墨,你如果不是斷袖,你還解釋個什麼勁兒?”
莊墨被他擺了一道,憋著口氣差點沒出來。耳朵動了動,眼睛亮亮的。
眼前秦楚離他越來越近,卻忽然在鼻尖將要碰上的時候停下。莊墨翹著一隻眼皮瞧他,看見秦楚抿著嘴看看他,耳周圍除了雨打除了歌謠除了青樓小調除了呼吸,似乎還有咚咚咚咚的輕響,明快而有規律。莊墨道:“秦主,你要是再這樣,我會以為你莫不是喜歡我。”
花隔銅壺,露晞金掌,都門十二清曉。
秦楚眼裡亮光閃閃,語如清泉,泉上彩蝶翩躚:“你喜歡我。”肯定的語氣。不等莊墨有何反應,他上前在莊墨的唇上輕啄一下,狐媚眼風流眉,嘴角勾起,“你喜歡我,莊墨。”
第、第、第二次了!
莊墨的腦子立馬一片空白。
斷斷續續的蟬鳴,叮咚小調。
月光水,水月光。
趁著莊墨愣怔的功夫秦楚上前再佔一下他的便宜,指尾捨不得的摸摸莊墨軟軟的唇瓣,繼續道:“你喜歡我。”
莊墨終於怒了,小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白裡透著紅一巴掌拍到秦楚傷勢未好的後背上,嚷道:“你個變態的斷袖,放開你道爺爺!”
這一拍倒真讓秦楚鬆開手,莊墨瞥了一眼他鬢角冒出的細細密密的汗珠,直到他的傷未好還是有些疼痛。輕哼一聲心裡說聲活該,然後一拂袖子邁開大步便走。秦楚倒也沒有攔他,估計是此時還顧不上。莊墨趁著這個擋溜開他身旁。這人哪裡是一時失手,分明是早有預謀。莊墨心裡正氣著,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巷子裡就自己一個的腳步。照說秦楚沒跟上來怎麼也該回客棧不是?
遲遲沒有另一個腳步響起,莊墨回頭看了兩三次都不見人影。心說他不是被自己這一掌給拍那裡了吧。腳步駐了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