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的髮絲,喝了杯茶苦笑。這兩天裡柳紫陌來來回回把魏靖亭和紀柔叫過來好幾次,無論是從哪一方的證詞來看魏靖林和婉娘都沒有絲毫關係,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搭上的真是一團謎。
由於這兩天實在是太憋屈了,柳紫陌提議兩人再去看看屍體尋找一下突破口。
今天依舊秉承著兩人慣常的狀態,柳老爺在前面大步流星,司馬慈凰小媳婦樣跟在後面。
“我說,這案子實在是太奇怪了,那個符號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司馬慈凰踩著小碎步,嘴巴也不閒著,“魏靖林看到過,婉娘屍體旁畫著,就連花殺講個故事裡面都有它。”
“難不成?”他突然兩眼發光,一臉守財奴相,“這其實是一幅藏寶圖來著。”市儈地搓搓手,“什麼絕世武功,金銀財寶,長生不老藥,嘿嘿嘿嘿……”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齷齪,柳紫陌實在看不下去曲起食指敲了敲他的腦袋,意思是不要白日做夢了。
司馬慈凰自顧自笑了會兒,大概是自己也認為這實在太不靠譜了,又想出一種可能性,“這思容和婉娘都喜歡用酥魂散,又都和那個符號有關,你說她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柳紫陌還沒回答,他自己就先搖頭在這個假設上畫了個叉叉,“這思容好不容易從流豔館消失怎麼又會回去呢。這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嘛,不可能,不可能。”
柳紫陌倒是笑笑沒急著下定論,“是與不是,看了就知道了。”
司馬慈凰一拍腦袋,“也是,花殺說思容身上那麼大一個紋身總不是好去除的,婉娘是不是思容一看就知道了。”
停屍房依舊和平日一樣陰沉恐怖,隱約傳來黴味和陣陣屍臭。今天只有朱城一人在,楊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朱城果然先是用一陣不愉快的眼光打量司馬慈凰,然後似笑非笑地捻捻鬍子,帶著兩人來到上次到過的房間。
這間房間以前停的是魏靖林那苦命的兄弟,魏靖亭前兩天派人來把屍體領回去了。這回魏靖林本尊也被抬了進來,這對兄弟倒真的是殊途同歸了。這樣說來,這間房間似乎成了這件連環案專用停屍房了,司馬慈凰想起了那個古怪的鳳凰與蛇的符號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魏靖林那具屍體沒什麼看頭,出了服用過醉生值得讓人多看兩眼長長見識外,一劍封喉的死因提供不了任何線索。江湖上能夠一劍封喉的殺招實在太多,能達到這種水平的高手又有如過江之鯽數都數不清,更不用說那些不知道窩在哪裡的劍痴武痴了。
唯一能提供些頭緒的只有婉娘這具屍體,心臟被活生生挖出這種死法可不常見。雖然屍體血肉模糊,但是隻要想找還是能或多或少找出一點線索的,何況他們這還有個以研究人體為己任的喪心病狂仵作。
朱城一直爪子在婉娘屍體上的大洞旁戳來戳去,“從這個洞的大小來看,兇手應該是個女人。兇手應該指甲又長又鋒利,不然就是運了真氣也無法如此簡單就將一個人的心臟挖出來。我看婉娘死的十分突然,估計兇手應該是她認識的人所以沒有什麼防範。”
柳紫陌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都已經知道,婉娘熟識且能自由出入的女人只有可能是流豔館的那十位姑娘,他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婉娘,究竟和花魁思容有沒有關係。“她身上可有紋身,或是曾經紋過的痕跡?”
朱城搖搖頭,“這具屍體身上非常乾淨,連色斑和痣都少有。”
司馬慈凰鬆了口氣,看來婉娘和三十年前那個神秘的花魁沒有什麼關係。正這樣想著他突然發覺屍體的腋下微微顫動的似乎是一個線頭?“喂,你們看她胳肢窩裡的那個是不是線頭?”
那個線頭雖然與毛髮極為相似,連質地顏色也與毛髮無異,但那怎麼看也是個線頭。毛髮纏繞成一個極為精緻的結,不仔細看真發現不了。難道那個婉娘閒著沒事就喜歡給自己的腋毛打結?好惡心,怎麼辦到的?司馬慈凰納悶了。
一邊朱城突然臉色鐵青,“我以前見過苗疆那裡有種法子可以修復人破損的面板,這個法子太過陰毒因此極少被使用。”
“這跟婉娘有什麼關係?”
朱城極為僵硬地指著那個線頭,“那個法子用的是真人皮敷在原來受損的肌膚上,塗上特製的人油再用人的頭髮將邊緣縫合。完成之後全身沒有任何破綻,肌膚和天生的沒有區別,就連收到巨大的創傷都不會露餡。”他用手指在胸口的大洞邊緣描繪了一圈,那裡的面板看上去和正常的沒有兩樣,“穿上這樣的皮後極難脫下,脫下之後這件人皮衣就算是毀了。沿著這個線頭用特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