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害我們的!”
雁八愗一愣,指了指金小貓:“這……怎麼說?”
金山勉強一笑:“安北侯姜文忠,乃是老侯爺姜環的獨子,雖愛些做派,性子也彆扭,卻是個難得的直人,他的義兄,可是大將軍陳西柳,殺敵戰死的!此番來,必定是知道方方食的底細,才託了找他那侄兒。”
雁八愗啊了一聲,正想再說,趙破虜從中打斷:“這小姜侯爺,都與趙某曾做過官家的侍衛,是以認得。”
金山看過一圈未見靖哥兒,不免好奇:“怎不見靖哥兒?莫非找到了?”
雁八愗兩手一擊:“哪裡顧得上!只有個乞兒說,是靖哥兒喊叔父的人接走了!”
金山臉色漸冷:“這等用了送,不用便接走,招呼也不打的!實在恨殺人了!”
趙破虜負手淡聲道:“何必計較。”
窗外風聲又起。趙破虜把窗子推開,平安街一片瑩白。
一片雪花隨風入室,輕落掌心,融化成水。
趙破虜仰天長長撥出一口氣。
這浮於表面的平靜,怕是該打破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虐是為了甜蜜。小坎坷,虞五寶你快回來……
☆、第三十三回:包公問話魚打架
事急從權,金大郎拍板叫飛影傳回話,大管家金山拿著金小貓那塊金麒麟玉佩去開封府。
此時卻是真心顧不上遮掩。自古都說外甥肖舅,金小貓年紀漸長,這容貌上越似他自家人。再,據虞季菊所言,渡血之法須有血緣之親才能行。不說旁的,只為著金小貓性命,也藏不得話了!
包大人卻是正在後堂休息,一聽便大步而出,又叫人去請公孫先生。
金山一見包大人便雙膝跪倒,連連叩頭:“包大人在上,求您救救我家小主人!”又把麒麟佩雙手奉上,“此為我家小主人自幼隨身所戴,從未離身,乃是我家老主人親手給戴上的。包大人儘可奉與柴娘娘那裡辨認,好救我家小主人一命!”
包大人溫聲叫金山起身。
公孫先生接過玉佩,見是個碎的,不由開口就問:“這並不是個完整的,倒是因有何緣故?”
金山雙眼一紅:“還是先頭被惡人追殺,幸有這玉佩救命,小主人方活了下來。若是王爺王妃見了,應該識得的。”
包大人點頭:“金管家所言這玉佩,本府自會向王爺府上求證。只是有一事,本府聽展護衛說,你家東主毒發,可曾找到解毒之法?”
“小的正是為著這個!虞四官人提了個渡血之法,須用至親血緣才行!”金山悲上心來,不禁泣道,“我家小主人這毒名為煙花笑,田氏滅門之時所中,迄今已經十五載,若非田氏大郎,也就是如今的金大官人四處求藥看顧,小主人他,怕是久不在人世了!”
公孫先生一旁聽得入神,此刻又見提及煙花笑,不免又想起官家的幾位先皇子來,其中有一,便是其母誤食沾有煙花笑的糕點,日漸衰弱,雖說御醫竭力施救,卻終無有效用,是以生子之時,便是喪命之日。這小皇子雖得出生,卻體存餘毒,不過兩日也夭折了。
此事當日鬧得頗大,官家大發雷霆,連斬了數位侍候不利的宮人,連帶御醫,也削了月酬,又得了板子的,也有直接斥退太醫院的。
總之這煙花笑之毒,來得蹊蹺,卻是一沾染,就慢慢要定了性命!
在宮裡官家有許多年月沒生兒子,這煙花笑也就消停了多久,倒是宮外,官家先頭認得個李娘子,生得如花似玉,與他生了個健健康康的小兒,私底下取了名兒,喚作趙靖安。
因著寵妃龐氏的緣故,即使取罷名字也不好帶回宮裡,只叫幾個宮人和伴伴胡崑崙一道陪著李氏養在宮外,也不敢立時入了宗譜,只糊糊塗塗喚作外頭哥兒。李氏歿了,就只叫那胡崑崙一個守著。
官家見趙靖安活潑討喜,自家卻是不好常出禁宮,又不好大張旗鼓,只叫心腹遠遠代己看過便了。
如今這趙靖安已然三歲有餘,生得又伶俐又乖巧,行止坐臥都很有規矩。小兒放養在外,也不見他中了什麼毒,受了什麼苦,實實在在康健無比,連病都甚少得。
如今看來,這煙花笑卻是流自宮中了!
包大人見公孫先生兀自捻鬚沉吟,不免也是一思一嘆:“如今爾等隱名日久,的確不好再查證當日下毒之人。官家寬和,到底不忍皇叔皇嬸年邁無人奉養,先前便派遣本府查詢小郡主之事,本府更是派遣長荊去,長荊可是熟悉之人,為何當日又不肯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