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走,我拿手比劃兩隻小翅膀——稅兄,咱們天堂見。
君子稅又翻翻白眼,徹底不再看我。見沒人搭理自己,牛金金火大起來,也不知抓過誰的AK47又一陣瘋狂掃射,打的我倚靠的鐵皮櫃頂,徹底洞穿,完全失去了碉堡的作用。我只好不動聲色的悄悄往六六六他們那裡轉移。還沒走兩步,牛金金又大笑起來,這一次實在是笑的我毛骨悚然:“喲,我倒是忘了,兩年前曾為了葉老闆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現在該是開啟禮盒放煙花的時候了。”
我停住步子,準備等她說話時飛奔到六六六他們的牆角去。
老闆大概看出我的企圖,開口應答,轉移牛金金的注意力:“牛大小姐給我準備的禮物真是不少,夏會計之後還有誰?”
牛金金打了個響指:“兩年前曾經有個客戶光臨72小時工作室,葉老闆曾經幫他回到三天前結束一段恩怨,不知您是否還記得這件事?哦,對,他的名字叫宓一明。”
我本來要衝出去的步子生生剎住,因為對面老闆的臉色忽然黑的嚇人。好像。。。。。。一顆即將爆炸的黑色炸彈。
“你怎麼會知道?!”他的聲音冷的可以凍死南極所有的企鵝。
牛金金似乎渾然不覺,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依舊語氣張狂,反覆摸電門:“因為那個人就是我派去的。”
“你?!”眼瞅老闆就要被點燃,我識趣抱住頭,蹲□。
那女人還在火上澆油:“束手就擒吧,葉老闆。你無路可退,就算我槍下留情,你也要在監獄裡度過鐵窗生涯,或者痛快點,乖乖把技術交出來。看在咱們老熟人的份上,我會放你一馬。。。。。。。”
素來維持外表溫和的老闆終於爆發,眨眼功夫就從君子稅身後一躍而出,指著牛金金方向破口大罵,沒一個乾淨字眼:“靠,你他媽是故意的!!”
咔、咔,兩聲響,子彈上膛聲,君子稅比拿槍的還快,一伸手就把老闆拖了回來,子彈在老闆身後風馳電掣的飛過,在老闆棕色的大衣背上險險的橫過兩道燒灼痕跡。彷彿小行星擦過地球大氣層。
險象環生。
比險象還恐怖的是牛金金緊隨而至的狂妄笑聲:“再告訴你一個訊息吧,我的人已經報警了,你說警方來,是會抓你這個助紂為虐的殺人從犯,還是抓我這個只是私帶槍械的人?當然,我不會讓警察為難的,我會先行告辭,在他們到來之前。”
連六六六都捏緊了拳頭。
(待續)
☆、【九】誣陷(二)
【九】誣陷(二)
我聽不懂因果,我只聽見由遠及近的拉長的警笛聲,和牛金金得意到極點的狂妄笑聲:“葉老闆,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選擇。哦不,五十九秒!五十八秒,五十七秒。。。。。。”
也不知哪裡飛來的板磚,咣噹一聲就砸到了牛金金腳下,換來牛金金身邊保鏢又一陣激烈槍聲。我聽見牛金金斥道:“你們傻了?他就是要用自己引你們開槍,好轉移警方注意力。XX,”她罵了一串外語,隨著警笛聲愈來愈近,愈來愈氣急敗壞,“走!!”
牛金金別的不行,跑起來真是飛快,踩著高跟鞋都沒見蹩腳。只見她和一群保鏢,一陣旋風似的溜之大吉,身後跟著警笛聲更緊急。
君子稅拍拍手從角落裡站起來,指指後窗,那裡站著剛剛引眾殺手開槍的夏會計,一打手勢,便能默契的接應我們,一大群人就這樣挨著擠著,趁警方被牛金金他們吸引注意力的空隙,逃之夭夭,回到水泥管子。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好像在比賽誰的嘴巴閉得緊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經意連呼吸都屏住。老闆的臉色愈發難看,我偷瞧了一眼,立刻就被君子稅發覺,然後被他狠狠的回敬了一記眼刀。
無限委屈的收回目光,挨著六六六和羅索索他們坐下,夏會計在我對面,眯著眼不知想什麼。要是以前,我一定會坐到他那裡去,拍拍肩膀,念念家常,說說知心話什麼的。可現在,我失去了最起碼的勇氣。
秘密。
就因為我知道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失去了接近他的勇氣。
而他大概深知這一點,所以並沒靠近我們,只是站在水泥管子外面望風。偶爾抬起頭看著天,無限寂寞的眼神。
有秘密的豈止他一人?
被君子稅細心呵護在身後的,我們最神秘的老闆,不也被牛金金戳穿了底細嗎?不一樣欠大家一個像模像樣的解釋嗎?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猛然扭頭看六六六:“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