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波普藝術大師的影響力與夏偉銘在媒體圈的人脈,方馥濃成功邀請了眾多外媒前來報道覓雅大片的拍攝,眾星拱月下的唐厄漂亮得簡直像藝術瑰寶,艾伯斯徹底顛覆了沃特豪斯的那幅《喚醒阿多尼斯》,他讓赤身裸體地套上件鬆垮的布袍,在一群半裸男模的環伺下當街躺著,任由艾伯斯以畫筆將他“喚醒”。
堪比希臘美少年的精緻臉龐,一些鴿子停在他的身邊不肯飛走,過往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拍照或者尖叫。
電子產品太過現代而生硬,與這部時尚大片格格不入,後期會把路人拍照的鏡頭刪去,但那些捂嘴笑或者叫的場面會被盡數保留。
唐厄一開始還不願意,他認為在公開場合這樣裸露非常不雅,會損害他辛苦維護的偶像形象。還是戰逸非軟硬兼施,才勉強投入了拍攝。
好吧。他對情人說,你得記得我是為了你,我按照合同,完全可以翻臉人走的。
這大概是他一生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阿姆斯特丹有不少來自中國的遊人,唐厄拍攝的間隙還不忘與殷勤上前的粉絲合影,第二天他那身披布袍、臉帶油彩的照片就在各大網路平臺裡轉瘋了。
女粉絲們哭著說實在太好看了,這世上怎麼可能麼好看的人,怎麼可能呢?就連一直諸多挑刺兒的國內媒體也是齊聲褒獎,高吹號角,最後都扯到了中國國力提升所以中國的明星才能在國外揚眉吐氣云云。
造成這個結果有三分功勞該記託尼身上,在國內的他第一時間就順著方馥濃的意思去聯絡了一些主流媒體,搞好了公關,僱好了水軍。
厄尼斯·唐就因為一支還沒上映的廣告片收穫瞭如潮的好評,一時間沒人還記得這個男人不過是隻花瓶,唱歌五音不全,演技浮誇做作。也沒人記得弄虛作假、被玩弄被包養的那些破事兒了。
畢竟,鮮中國明星能得到世界級藝術家的公開讚譽,就連國際章與女神範都沒。
多少出自中國的明星在國際舞臺上傻氣十足地搔首弄姿,用蹩腳的英語說著右失國體的蠢話。而誰都知道這位古怪的波普藝術大師惜字如金,他本就極少在公開場合讚譽一個演員,何況這個演員還是中國人。
這是多大的榮譽,多大的造化,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訊息。
艾伯斯破天荒地在一眾媒體前表達了自己對唐厄的欣賞,他說,“他擁非常迷人的外表、非常聰明的頭腦以及非常卓絕的藝術品位,任何一個男人只要具備這三者中的其中一個都已是魅力非凡,可他居然同時擁了三個!我想我上一個見到同時擁三者的男,還是克拉克·蓋博……”
波普藝術大師確實對外媒說過這些話,但通篇沒有提及厄尼斯·唐,只是用一個“他”字代替。
他說的人是方馥濃。
拍攝結束之後,戰逸非與艾伯斯一同觀看尚未經剪輯製作的樣片,他不得不承認,很大牌,很能佔據消費者心智中的空缺,很棒。
覓雅總裁聚精會神地注視螢幕,白人老頭卻毫不避諱地注視對方。眉弓、鳳眼、鼻樑乃至漂亮微翹的下巴,全都是他的菜,他突然開口,居然真的開門見山提出了要求,我想操你。
戰逸非微微一愣,臉上的神情也瞧不出是喜是怒,還是根本受寵若驚,忘記了怎麼回答。
眼見那枯枝似的手指即將摸上戰逸非的臉,同樣在場的方馥濃及時向前,將這一動不動的小子拽向自己身後,又對眼前的白人老頭露出微笑:
“我操你大爺。”
只會句漢語的白老頭立即懂了。
幹不成。
告別艾伯斯,戰逸非讓唐厄與夏偉銘的工作團隊先回了國,自己則和方馥濃改道法國,說是去探望一個朋友。
自打戰逸文死後,他的老婆溫妤與還是小不點的女兒就住在這裡。
戰逸非有陣子沒見到嫂嫂,居然表現得十分緊張。他知道她嫌自己戴耳釘的樣子流裡流氣,所以悄悄摘掉了那顆亮晶晶的小石頭,把它塞進口袋裡。他還去花店買了一大捧花,等待女人出現的時候,便撫摩著花瓣若有所思。
本就長得太過寡淡,何況還不施一點脂粉,女人清湯掛麵地出現,笑容倒uo如既往的和煦。戰逸文剛死那會兒,溫妤被自己的痴情所傷,精神狀態不太好,但這會兒看來好多了。
戰逸非送上花,像一個向心儀女人獻出情書的少年那樣小心翼翼,微笑著說,嗨,挺久沒見了。
方馥濃自覺不該打擾,與溫妤的小女兒在花園裡玩。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