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賭到球賽結束,如果你不下樓來找我,我就上樓去找你。但你最後還是來了。”薄薄的嘴角一勾,鳳眼裡劃過一絲狡獪,“所以,是我贏——”
還有一個字沒說,身前的男人已經用嘴唇封住了他的話音。
無論吻過多少遍,他依然如初吻般迷戀這個男人的嘴唇。戰逸非閉著眼睛,讓舌頭服順,讓身體舒展,他清楚感知到對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吻得更為迫切、認真。這也催使他全情投入於這個吻並讓身體一點點後退,給方馥濃留下上床的餘地。
舌頭與舌頭糾纏推送的同時,後腦勺被扶著慢慢落向床面。在斷續潮溼的長吻之間,他似乎聽見了一個聲音:
好吧,你贏了……
第八十六章 坦白從嚴
唇情舌語訴說一夜;說玩一晚上就玩一晚上。期間還接了個電話;薛彤打來的。手機鈴聲催命似的響個不止;戰逸非擔心是工作上的急事;不得不抽身去接起電話;又躺回了床上。
兩腿開啟;跟命令似的以手指點了點身下,示意方馥濃該幹什麼幹什麼。
幹我。
“嗯啊……哦……什麼?”
方馥濃從他頸窩裡抬起臉;咬了咬他的臉頰;又親他的嘴唇。戰逸非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嗜甜如命地回吻身上的男人;他只聽見電話裡的薛彤提及了滕雲採購打樣的那批產品;卻沒聽清對方的評價是好是壞;他的身體正在顛簸,聲音也在發抖。
“我是說你讓我給BA試用的那批樣品——”
男人突然喊了一聲,嗓音嘶啞,還微微帶了點哭腔。
薛彤算是明白了。
她出門泡吧凌晨才歸,酒吧環境嘈雜沒工夫注意手機,回家以後看了微信才發現,兩個資深BA異口同聲,這批試用品的品質奇差無比,還不若現在已經上櫃了的第一批覓雅產品。
如此嚴重的質量問題自然應該十萬火急地對待,薛彤撥出電話的時候沒想到已經凌晨四點了,更沒想到自己這麼個風風火火的性子,直接擾到了對方的*一刻。
“算了,我這會兒也挺累的,下週再跟你說吧。這都幾點了?我猜你今天肯定進不了公司。”薛彤要收線,想想又不甘心地補上一句,“你要喜歡男人早點告訴我,害我做了那麼多年被你娶回戰家的夢。”
其實也是氣話。只不過想到自己如花美眷正好年華,卻衾寒枕冷孤守空房,這小子反倒在一個男人身下呻吟不迭。也真是不公平。
戰逸文信誓旦旦要休妻再娶,可惜還沒兌現諾言就死了。薛彤只覺自己命苦,去隔壁房間看了看生來就體孱多病的兒子,更絕滿嘴的黃連味,唉聲嘆氣著上了床。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兩個人基本都累垮了,也不去清洗那身斑駁粘膩,抱著就睡了。
方馥濃仿似天生與睡眠牴牾,闔眼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過來。再經久耐用的sex machine也有鏽鈍的時候,他醒來以後仍然感到有些疲倦,覺得自己沒準得有那麼三五天硬不起來。他現在的精力沒法和十年前的毛頭小子相提並論,何況,縱使再年輕的時候也從沒這麼放縱過。
懷裡抱著的人光溜溜且涼嗖嗖,他們是怎麼睡的,何時睡的,方馥濃已經記不清了。他只依稀記得到最後,身下的男人連喊都喊不出來,他嘴唇微張,口涎滴落,他的眼神十分空茫,眼裡淚光浮動。
他吮吸他的嘴唇,也吻他的淚水,一會兒甜,一會兒鹹。
即使這樣這個男人還不忘記喃喃低語,我愛你。三個字從他的唇畔流淌過自己的舌間,一直重複。
這會兒這小子睡得被人宰了都不知道,睡相也是糟糕透頂。他將腦袋枕在方馥濃的肩膀上,伸出一條手臂繞過他的胸膛,摟著他;還翹起一條腿擱在方馥濃的腰上,胯下的玩意兒垂落於對方的大腿。
方馥濃試圖從床上起來,可他稍動一動,戰逸非就將讓手臂像鐵閘一樣收緊,簡直要讓他被縫合的胸腔再裂開一次。
“我得起來了。”方馥濃低頭去吻戰逸非的頭頂,試圖得到對方的允許。
懷裡的傢伙無動於衷,像是睡熟了,可即使睡熟了他也不想冒上再失去他一次的危險。
“我得去工作了,還有幾封重要的郵件要回。”肩部被對方枕得血液不暢,整條手臂都麻了。為了脫身便信口胡謅,一連找了幾個與工作相關的藉口。
然而戰逸非似乎壓根沒聽見,只是摟他更緊,還動了動脖子,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他的下巴。
方馥濃嘆口氣,說:“我